看她氣得要命的模樣,立馬就笑開了,從暗處大呼著跑出來。“哼!跟我做對,整不死你,你要敢去內裡胡說,謹慎我叫我爺打死你,賣了你!”
“拿甚麼?”葉知知沉著臉,內心想著陳建業莫非真不怕她說出去,去告狀了?
“呱呱……”揭開傍晚蓋上去的蓋子一看,本來潔淨的溫水上浮著兩隻灰皮蛤蟆,還漂著幾根青草,水底下沉了幾塊泥巴。
這時候餅乾糖果都是精貴的東西,特彆是限量的生果糖,普通人家底子就買不到,就算有票也不可。
陳誌軍和陳誌堅一輩,是原主的堂叔,前頭娶了個媳婦暮年病死了,本年在外頭又說了個,傳聞是個死了男人的,他們這是二婚,現在又不風行領證,陳家籌算靠近的人家吃桌酒就算完事。
挖了蚯蚓又在溝渠裡摸了幾隻大田螺砸碎了放到魚簍裡,在入夜前扯滿了一簍豬草葉知知才趕著飯點回了陳家。
本來是籌算哄陳金鑫的糖,冇想到明天國弟不是小堂姐帶著,而是二伯母在看,這個打算天然流產,再定睛一看,陳金鑫麵前的糖可不止五顆,原覺得是奶奶揹著他給的,等他哭嚎著鬨過一場後才曉得陳金鑫多出來的是春花姐給他的。
陳家陳奶奶和大兒媳趙秀菊的乾係本來很普通,楊滿春固然嘴巴甜能來事,但因為不肯把小兒子給陳奶奶養,婆媳之間很有些肮臟,倒是稱得這兩人乾係好起來。
“冇有,吃光了。”葉知知可不是陳家人,才懶得慣他,見陳建業又要開嚎,為了製止前次的景象,盯著他的眼睛說。“你如勇敢嚎,我就去內裡說,你這麼大年齡還尿床,看他們跟不跟你玩!”
葉知知把桶洗潔淨,重新打了井水衝過澡,坐在擺在院裡的涼蓆上看星星。
院子裡陳奶奶又催起來,楊秀菊隻得氣道,“算了算了,我這回不跟你計算,小孩子家家手如何就這麼鬆呢,如果讓我曉得你亂費錢,謹慎我刮你了你這層皮。”
趙秀菊正要張嘴罵,陳奶奶拿著葵扇從堂屋出來,又到了飯後串門子的時候,看到她站在廚房門口,問她,“我要去孩子叔家坐坐,誌軍這回娶的媳婦也不曉得如何樣,我得去把把關,你去不去。”
陳建業渾身肮臟得不成模樣,嘴裡包著一顆糖說話有些含混不清,手卻固執地衝葉知知伸著。
他家的喪門星是和春花姐一起出去的,冇事理春花姐有糖,她手裡冇有。
兩人一走,楊滿春就從屋裡走了出來,懷裡抱著陳金鑫,身後跟著一串花,大抵也是要出去串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