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套金飾,光是裝著的錦盒就鑲嵌了上百顆各式寶石,一個錦盒就能買下一間鋪子,更何況是錦盒內的金飾了?不說代價連城,也不是她現在能隨便消受的。
長亭挑了下眉毛,心機翻轉。
“肖五爺身份高貴,哪是我們這打動手的小角色所能探聽到的。我也隻曉得,這全部京都,水路漕運茶葉絲綢看的都是酈家的麵子不錯,可京都以外,商賈之道天山之路,不過乎肖五爺一句話的事兒。”
十六套四時長裙加上四件貂絨大氅,再配上八套金飾,另有裝著這些衣服金飾配套的紫檀衣櫃金飾櫃,零零散散加起來花了千兩白銀!她跟夢珠之前來的時候,最多也是破鈔幾百兩便到頭了!
“哪個肖五爺?”
這套不過傳的金飾,除了本身青紅雙色的寶石人間罕見,更因為這色彩的龐大沖突,是以,紅姑從不以為這套金飾會找到它的仆人。現在看來,倒是她孤陋寡聞了。
紅姑怔了半晌,方如夢初醒普通。倉猝手腳敏捷的幫長亭選購衣料,聰明的不再提金飾這一茬。
長亭自絲絨托盤當選了看似最簡樸的青色石榴花十八件金飾套裝,因著她白淨得空的肌膚,最是能將青色的清冷傲然戴出彆樣氣味。烏黑玉頸,玉般耳垂,點點青紅石榴花,在耳際搖擺,燦爛生輝。
紅姑拜彆半晌,很快返來。帶來了“十裡錦”的鎮店之寶。一共三套自西域舶來之珍品。
紅姑微怔,還覺得他們是熟諳的,本來不是?
等長亭遴選好了走出雅間,紅姑將列好的賬單雙手遞給錢碧瑤。
錢碧瑤麵上馴良小巧,心下倒是恨不得掐死長亭的痛恨。
紅姑這話裡的潛台詞便是,京都再大,再繁華,比起內裡的天下來,還是一個天,一個地。
“三蜜斯,您在此稍事歇息,我去籌辦配套的金飾和布料樣品給您。”
雖說是商朝的金飾工藝更加完美細緻,但西域的天然寶石,稍經打磨,打造而出的飾品,是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奧秘氣味,貴而不奢,嬌而不縱。淺顯的世家令媛是戴不出西域珍寶那種奧秘莫測崇高雍容的氣質來。
酈夢珠現在仇恨的將賬單從錢碧瑤手中抽出來,狠狠地甩在長亭麵前。
長亭不動聲色的推開了金飾盒,麵上波瀾不起。
而她上一世也冇跟這位爺有過任何交道。
紅姑帶著長亭進了店鋪最內裡的一間雅間。
長亭抬手禁止紅姑,神采冷酷,
“三蜜斯,這三套不過賣的金飾,是因著肖五爺的麵子才得以退場,我紅姑也是少見這三套金飾同時呈現。”紅姑一邊說著,一邊為長亭試戴第二套羊脂白玉瓊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