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麼時候說過，並且又如何不一樣了？”

他的桃花眼裡掠過一絲冷意，明察秋毫。

“你——”諶曉玉無語，她不曉得如何一年多疇昔了，與路重慶的說話仍然是無聊地抬杠形式。

“肚子疼冇留意腳下，在石板路上摔了，恰好傷到臉上。”諶曉玉說，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臉上的凸痕，蹙眉喃喃自語道，“不會留下疤吧？那就破了相了。”

諶曉玉點了點頭。

“你不是自誇跟普通女孩子不一樣？”

“摔了一跤，跌倒了臉。”諶曉玉解釋。

眼神微睨，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

路紅衛倒是把體溫表拿了起來，看了看蹙眉，“有點低燒啊。”

“路重慶，你的軍容軍紀呢？”路紅衛負動手，眯著眼看著他。

諶曉玉又被動地點了點頭，內心更加迷惑。

路紅衛剛想啟唇，病房的門咣啷一聲被推開。

路重慶挑眉，嘴角似笑非笑，“諶曉玉，你曉得我在西藏當的是甚麼兵？”

“已經讓人告訴你家裡了。”路紅衛彷彿看破了她的心機，淡淡地說，抬腕看了看腕錶，“不消擔憂，一會兒你家裡人就會過來看你。”

路重慶癟了癟嘴，斜了他一眼，嘀咕著“我這不是病號嘛。”

“請量一下體溫。”小護士把體溫表放在了床頭櫃上，“我一會兒過來取啊。”說著低下頭，看了一眼門口的路紅衛，微微紅著臉，腳步短促地跑了。

諶曉玉看了一眼路紅衛，然後安靜地說，“冇甚麼，返來的時候肚子痛，就來病院了。”

一分鐘的時候疇昔，諶曉玉拿出了體溫計，也冇看，就擱在了床頭櫃上。

“破相？那倒是不至於，再說，就是有點小陳跡也不會影響你的人活路程。”路重慶聽她體貼皮相，一顆心落了地，找了張凳子坐在她麵前，翹起了二郎腿，規複了上學時嬉笑逗弄神采，輕笑，“歸正又你不籌算靠臉用飯。”

他的語氣平平，卻模糊透著一絲嚴肅。

室內非常溫馨，風吹下落地窗簾，像是鼓起的帆，有幾片的落葉跟著風兒扭轉著飄進了屋內。

路重慶諦視著他哥哥的背影，臉上的輕漫的笑容垂垂落空，他沉默了一會兒，沉聲又問，“到底是如何回事？”

“我現在冇事了。”諶曉玉說著就窸窸窣窣地找衣服，一天一夜冇回家，不曉得家裡急成甚麼樣了，這個冇有手機，也冇有電話的年代，真的是不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