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抬手摸著臉頰,俄然咯咯咯笑了起來,像是多麼歡愉,嚇得綠衣端著銅鏡的手抖了抖。
她冷冷一笑,這群下人還真是反了,強撐著痠軟的身材跌跌撞撞朝門口而去,推開門。
門外一陣咳咳笑意,聽著聲音來竟是非常歡樂。
紅錦哼哼應著,又打量動手裡的兩顆玉珠,想了想又道:“大蜜斯有甚麼事兒儘管叮嚀。”禮尚來往,衛昭明白事兒,她也要回禮。
綠衣愣了愣,緩過神來有些不成思議,這般說來主子內心是有底兒的?眼中少女玩著掌中的陽光,一小我得意其樂......那般稚嫩病弱模樣,卻讓她感覺摸不清起來......
綠衣委曲,又見衛昭神采發沉,便隻能癟嘴站在一旁,任由衛昭發傻。
她又嗤笑一聲,不屑笑出聲:“冇用的女人!”撐動手臂爬起來。
衛昭沉吟半晌後道:“我有玉珠這事兒臨時莫要說出去,他們如果曉得了,我這玉珠就不保了。”
一個紅錦丫頭大剌剌就進門來撿藤球,全然不向衛昭叨教。衛昭眼色輕沉,號召著那正要拜彆的丫頭:“彆走,我這兒有些東西想讓你幫著看看。”
一個聲音從拐角處傳來,她偏首看去,是個綠意圓臉的小丫環,手裡還捧著一碗藥湯子,臉上非常憂心焦心模樣。
紅錦彷彿也認識到了,麵色微微難堪。
門外又在叫喊紅錦,紅錦這才告彆跑了出去。
這話一出,其他兩個小丫頭跟著擁戴,氣勢洶洶像是要將綠衣丫頭活剝了。
環顧四周,陳舊的桌椅擺在屋中心,桌上麵擺放了幾個陳腐的杯子,除彆的這屋中再看不見甚麼物件兒,一片空空蕩蕩,窮酸不成模樣。
綠衣點了點頭,到一旁的櫃檯上麵偷偷摸摸取出一塊銅鏡抱給她,像是怕被人發明似的。
“主子?”小丫頭看著她目光板滯,忙不迭喚了喚,怕她再出事兒。
她一瞬醒了神兒,喝著一勺一勺喂來的藥湯問著小丫頭:“你跟著我幾年了?”
紅錦才走,綠衣就苦巴巴道:“主子如何還給她東西?”
她翹了翹嘴角:“我叫甚麼名?你叫甚麼名?”
門外一聲叫喊:“紅錦!怎還不出來?”
她抿了唇,她這平生已經孤苦了十七年,他給了她一顆糖,甜得她再吃不下去那些孤苦。
她淡淡一笑:“既是跟著我的白叟了,我問甚麼你就答甚麼!”語氣有些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