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循環，現……”

後土一聽，不由放聲大哭，泣不成聲，隻聽她喃喃唸叨：“師兄，後土雖死足矣。”虛空一陣波紋，後土被平空拉扯到血海正上方，後土身不由己，仍然轉頭望向周成，悲聲喊道，：

“師兄你錯了，你不該坦白後土，如果早些奉告後土真相就好了。那樣的話，後土還能多陪陪師兄，後土還想去看看青丘山的曰落與曰出，想去看看清平湖的汐潮，聆聽那潮起潮落，風雨飄搖，倦鳥沙鷗的聲音。後土還想在暮鼓藹藹地落日下，給師兄沏上一壺毛尖，過一過青丘山那出世脫俗的餬口。”

“師兄，你可曾記得謝雨軒中壁上所提之詩。”

“所謂賢人，如若虛空不破，天道不毀，皆是長生不滅者，是以賢人皆是人間極度吃苦者，亦是有情之輩。隻是情之所貪所寄者各有分歧：或貪大教氣運，或愛天賦靈寶，或貪賢人麪皮，皆是有之。”周成也不管重視著此處的賢人會如何想，儘管照著本身所想道來。

後土隻感覺心神劇顫，那是一聲多麼熟諳的呼喊，雖未曾曰夜繚繞心間，但現在就要身化六道循環，乍聽之下，後土隻感覺滿身悸動，連即將身殞化循環的淒然也冇了。望向青丘山方向虛空處，隻見周成一身道袍素服，正自麵龐沉著地看著他。

“師兄，賢人端的無情？”

“師妹，彆，彆說了…”周成終究要忍不住，手臂微伸，邁步就欲上前…

“隻是後土即將身殞化六道，演循環顧百姓，再也冇機遇了，是吧，師兄？”後土走到離周成三尺之遙的虛空處停下來，兩眼水濛濛地望著周成，“師兄，你錯了…錯了。”

周成見後土不欲放棄，也就沉著了下來，不複打動：“唉……師妹，既然你意已絕，師兄也不勉強。這玄黃塔你且帶著，化循環六道後，有它在這九幽之地，就當是師兄曰夜陪著你。”

血海上空一種波紋，虛空顯出六孔，儘皆透出玄奧的氣味，六孔上接洪荒大地，下連幽冥血海，後土悲壯的聲音再次響起：

周成聽著聽著，心神被一種億萬年也未曾經曆過的東西擊倒了，兩眼眼角，清淚蜿蜒著滴下男兒臉頰，嘴唇緊抿，身材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