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謝毫不成?
景冬忿忿不平,她剛感覺自家夫人臉上長肉了,這下好了,用不了兩天又得瘦歸去了。
偶然哪怕曉得彆人在明嘲暗諷,你都得假裝聽不懂,再陪著笑容。
幾人又籌議了一些細節上的題目,直到天氣暗了,老太太才帶著人分開。
京都中,凡是有些名譽、或有功名在身的儒生,都是有傲氣的,直接用錢砸他們與熱誠無異。
池挽秋做事,在禮節上一貫是滴水不漏。
景冬想到方纔陸家報酬了給一個侍妾修院子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又設想了一下明天陸承恩低頭沮喪、被人熱誠而回的場景,竟還感覺挺痛快,忍不住輕笑出聲。
池挽秋咬牙笑著:“好!”
“祖母,祖父當年同那些人打交道時,也這般被瞧不起嗎?”陸承恩問。
第二天。
“不,這類事儘早為妙,將軍去請其他名師的事情遲早會傳開,若讓嚴先生提早聽到風聲,恐怕他會多心,到時更會影響陸家的風評!”
她早在門口等著了,見狀立即嚇了一跳:“大少爺,是不是事情不順利?”
池挽秋倒是道:“我巴不得他們回絕,有些事隻要碰了壁才氣認清實際,陸家覺得凡事有錢就行了嗎?”
疆場上殺伐定奪的將軍,此時真是說不出的憋屈。
直到景春瞪了她一眼,她才收斂些。
當時,陸家還隻是一介商戶。
陸承恩麵色冷峻,“我想著為了表達誠意,都不等他開口問,就給出了實足的價碼,成果那些人直接回絕了。我覺得是嫌少,便加了雙倍,成果那些人竟然給我臉子看,還讓下人把我帶的禮品都給丟了出來!”
“少夫人,孟氏不過一個侍妾,後院那麼多空院子,用得著給她重新建一個嗎?依奴婢看,您還是彆管家了!”
“除了幾位馳名譽的,不是另有稍遜一些的嗎?也不成以嗎?”老太太現在已經不敢抱有太高希冀了。
嚴先生收到東西,又聽了池挽秋傳的話,立即明白了甚麼意義。
如果誠懇實意的禮賢下士,人家能夠還會考慮一下。
“挽秋,你本身就是承恩的嫡妻,哺育子嗣是你的任務,即便不掌家,這件事也是你應當管的,你不會連這點胸懷都冇有吧?”
老太太感喟,“實在這一年已經好很多了,平時都是挽秋賣力出麵措置這些事情,也幸虧有她!”
景春看看天氣,“現在時候是不是有些晚了?”
池挽秋嘲笑,“那還是好的,如果過分一點,被人家從正門攆出來都是有能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