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宜修這番毫不讓步的話語,費揚古頓時氣得神采烏青,他瞪大雙眼,眼中肝火熊熊燃燒,伸出顫抖不已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宜修,吼怒道:“你這個大逆不道的不肖女,莫非真想把你阿瑪活生機死不成?我如何就生下了你這般違逆不孝、涓滴不曉得敬愛兄弟姐妹的女兒,的確就是我們家的奇恥大辱!”
宜修緊咬著嘴唇,目光緩緩地凝整合一股果斷而決然的力量。她實在想不通,為何本身的阿瑪會如此偏袒阿誰令全部家屬顏麵儘失的嫡姐。一樣身為阿瑪的親生女兒,可他對待本身卻遠遠不及舒額娘所生之女那般慈愛和正視。
“阿瑪息怒,女兒怎敢威脅您呢?隻是女兒心中實在委曲啊。”宜修輕聲說道,聲音委宛如黃鸝出穀,讓人聽了不由心生顧恤。“女兒深知阿瑪一向偏疼嫡姐,可這也不能成為姐姐隨便踩踏我的來由呀。若姐姐再這般咄咄逼人,女兒便隻能去跪祠堂以證明淨了。”
但是,宜修卻並未被父親的氣憤所嚇倒。她邁著輕巧的蓮步緩緩上前,臉上還是掛著和順的笑容,但那笑容當中卻模糊流暴露一絲果斷與斷交。
站在一旁的費揚古,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常日裡看似和婉的庶女現在竟如此放肆放肆,心中的氣憤刹時被撲滅。他瞪大了雙眼,額頭上青筋暴起,氣得渾身顫栗。隻見他揚起手掌,用儘滿身力量,狠狠地朝著宜修扇了疇昔。
麵對阿瑪的痛斥,宜修隻是微微抬起下巴,神情冷酷地辯駁道:“阿瑪,請您不要這般說我。現在我已被許配給四阿哥做側福晉,雖說隻是側室,但畢竟還是能夠登上皇家玉牒的。有了這份光榮,即便嫡姐之前犯下諸多錯誤導致烏拉那拉氏一族的名譽受損嚴峻,也能通過我的身份獲得些許彌補。並且今後我在宮中失勢,天然也可為家中的兄弟姐妹們供應強有力的支撐和庇護。”
宜修蒙受如此重挫,身材猛地一晃,幾乎顛仆在地。但她很快便穩住身形,抬開端,用冷酷且輕視的目光掃了一眼費揚古。隨後,她輕嗤了一聲,彷彿底子不屑與麵前之人多做膠葛。緊接著,她毫不躊躇地轉過身,邁著果斷的法度朝祠堂走去。
另一邊,宜修已然來到了祠堂當中。她悄悄地站在祖宗牌位前,沉默半晌後,緩緩地掀起裙襬,雙膝跪地。然後,她將雙手合十,虔誠地叩拜起來。在心中冷靜唸叨:“烏拉那拉氏的先祖們,請恕我不孝。並非我烏拉那拉宜修心狠手辣,實在是嫡姐過分咄咄逼人、欺人太過!若不加以反擊,隻怕今後我在這府中的日子將會愈發艱钜。還望列祖列宗能夠明鑒,保佑我此番得以順利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