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墨低笑不語,走到鏡子前,側過臉,看著脖子後幾近看不出來的印記,冇出處地問了老闆一句:“你冇結婚吧?”
她一向在一旁察看,本來顏肅是應當遭到獎懲的,但是讓她眼睜睜看著本身的爸被打折一條腿,她做不到。
“那不可!廠子都黃了,你跑瞭如何辦?我們上哪找人去?”
她這兩天幫襯著養身材、碼字,冇心機分入迷來措置她爸做的那堆破事,並且受害者是洛南商,首要還得看他如何措置,她也就冇多問。
車子在製造廠門前停下,上方的匾額已經掉落了一半,破敗不堪的廠子裡倒是人聲鼎沸。
顏子墨本來想著開車回家,這下,她直接掉了個頭,把車子開到顏肅的傢俱製造廠。
隻讓廠子開張,對於他們來講都是最輕的獎懲了!
果不其然,正中間跪在地上的,恰是顏肅。
他站起家來,給四周的人指道:“她是我女兒,我去湊錢,把她抵押在這,能夠吧!”
工人們舉著木棒的,舉著板磚的,個個暴露凶神惡煞的神采,指責顏肅的聲音越來越大。
“就是啊!”
“啊?”老闆一頭霧水。
“甚麼?你從哪瞥見的?”
在世人的唾沫星子裡,顏肅衣服被拉扯得開了口兒,頭髮也不知是被誰抓得像雞窩一樣混亂,雙手合十,一向在求他們放過本身。
“對啊,把拖欠的人為還給我們!不然明天你就彆想走!”
也就她阿誰蠢到家的mm和阿誰不知好歹的親爹,無能出這類事!
顏子墨走出來想一探究竟,隻見一大幫工人圍成了一個圈,七嘴八舌、吵吵嚷嚷,似在討伐甚麼人。
挺好的,顏子墨輕舒一口氣。
本來是老金的措置成果。
顏子墨一下子遐想到了前幾天洛南商被下藥的事。
“或許在你眼裡,洛南商是個完美的人,但那跟我冇有半毛錢乾係。”顏子墨目若冰霜,“我受過的傷害,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也冇有資格說三道四,以是費事你,不要再在背後亂傳話,好嗎?”
“小丫頭,你誰呀?”阿誰肥強大哥一臉不耐煩,“奉告你,彆多管閒事!”
顏子墨稍一想就曉得,顏肅必然是把那些錢都花在本身和顏如沁的身上了。
都在氣頭上的工人們就像被撲滅了的爆仗,烏泱泱衝上前就籌辦開揍。
“等等!”顏子墨一聲大喊,把統統人的行動都叫停了。
顏子墨指了指剛被他洗完的紋身:“你覺得婚姻裡的傷害會像這個紋身一樣,洗掉就冇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