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伴計看到人來迎上來:“叨教您二位是抓藥還是看病啊?”
顧九盈此次專挑小藥店去轉,略微招牌大一些看都不看。就是如許,還是不太順利。
“依老夫來看,藥材質地是不錯,但是嫩了些,個頭也不大,大要紋理不敷平整,這類貨品的,我週記一抓一大把,念你們辛苦出來一趟不輕易,一斤十文錢,你看如何樣?”
顧九盈點頭,她使了個眼色,阿言從袖籠中取出一個布兜,一樣的白朮質地、光彩、形狀都較櫃檯上的強出不知多少倍。
再往遠走?也不成能,現在就已經要捉襟見肘,底子冇有多餘的錢支撐兩人路上花消。
固然隻是一小部分樣品,伴計一眼就看出了不同,賣藥材但是一本萬利的買賣,特彆像是這類質地的,藥效更加明顯,市道上的代價更是能夠往高了叫。
連著兩天,顧九盈在外馳驅,非論大小的藥店都轉過了,隻要出來問價,要不就是乾脆不收,要不就是連周家的代價都給不上。
周掌櫃當即皮笑肉不笑:“那二位好走,不送!”
顧九盈冇有回他,瞧見櫃檯上放著一籮筐白朮,徑直走上去拿起一片:“叨教您店裡這類藥材如何賣啊?”
來上門的哪個不是照方抓藥,哪有直接抓起一味藥材問價的,伴計心存迷惑道:“一兩銀子一斤。”
週記大藥診之以是能開到現在範圍,就是因為藥材質量、種類都相較其他小藥店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不瞞掌櫃的,我們方纔在門口問了你家伴計,您店裡一斤白朮售價就得賣一兩銀子,如何收藥隻得十文,差得是不是太大了些?”
從街頭一起走到街尾,一家不起眼的小藥店開在角落裡。
未幾時,一個身著寶藍色百福字白貂皮襖的男人從樓上走下來:“你們二位是來跟我周或人談買賣的?”
言語雖是客氣,但是話語中隱含輕視。
“實不相瞞,我是來找你們掌櫃的做買賣的,勞煩通傳。”
顧九盈不甘心:“他們如許的行事做派,就冇有人管管嗎?”
掌櫃的姓張,見兩人轉了好久口乾舌燥,號召他們坐下又端上茶水來,語重心長道:“二位小哥,你們如許轉下去可不是個事兒,周家已經發話了,誰家如勇敢收你們家的藥材,就叫他在這條街上混不下去,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要我說還是認命把藥材賣給他們的好。”
掌櫃的搖點頭:“誰去管?官府裡的人早就被周家拿錢拉攏了。”
周掌櫃哼笑了一聲:“這藥材吵嘴客人看不懂,他們花的錢都是衝我週記大藥診來的,就是說你們的藥材不值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