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盈抬眸看向他,眼裡透出不爭氣的惱意來:“你是傻子嗎?那麼大的一桶熱水,你不躲還往跟前湊!”
“那但是剛燒開的熱水!憑現在的醫療前提,如果燙得嚴峻,很能夠就有救了!”
出乎料想的是,滾燙感冇有襲來,她轉過身,隻見阿言咬著牙站在她身前,竟是用後背生生擋下了那兜頭澆來的熱水。
幸虧現在是暮秋,為了製止阿言受寒,顧九盈叮嚀著他將夏季的棉衣提早穿上,隔著厚厚的棉衣,燙傷處雖紅了一大片,但被顧九盈拿冷水敷過止痛後,臨時冇有甚麼大礙。
蓉兒連連點頭,看向趙春來跟秀兒:“我不是用心的,趙大哥,姐姐,我真的不是用心......”
“滾出去!”一陣怒喝,把剛進院的趙春來嚇了一跳,他二話不說疾步跑進門。
蓉兒眼淚啪嗒地掉落,委委曲屈的提著桶出了門。顧九盈已經將阿言拉到隔壁屋,秀兒也從剛纔的喧華聲醒來,嚴峻地望向趙春來:“春來哥,如何辦?那麼熱的水,會不會出甚麼事?”
她的喉間像是滾過一塊火炭,炎熱與酥麻感瓜代著傳遍四肢百骸。
見甕裡有蓄好的井水,顧九盈直接絞了帕子敷上去,熾熱的燙傷突然被冰冷感減緩,冰火兩重天,阿言從唇縫裡擠出一絲悶哼。
伉儷倆齊齊鬆了一口氣,顧九盈是專門為了照顧他們纔過來的,如果阿言有個甚麼,他們伉儷會慚愧死。
總感覺秀兒嫁給了一個光棍漢,一家長幼雞飛狗跳,婆婆打,小叔子鬨,日子過得水深熾熱,聽著就感覺糟心。
他沉著臉:“還不從速出去!”
而後,瞧著他,看著他,越是得不到越是勾起急於靠近的動機,不管他走到哪兒,她都想靠近他,挨著他,離他近些再近些。
一滴水珠順著流利的身材線條漸漸滑落,在褲腰間消逝不見。
阿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發覺的笑意,眼神流光閃過:“我情願對你傻,有救也情願。”
蓉兒趴在窗縫上偷偷地瞧,淡薄慘白的月光下,男人光裸的上半身泛著古銅色的瑩輝,腰腹處壁壘清楚,胸膛處精乾健壯。
趙春來諾諾點頭,顧九盈言儘於此,帶上阿言分開趙春來家的小院。
床邊顧九盈麵上清淺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最叫她窩火的,還是床上躺著的那小我。
顧九盈沉著臉不竭地攪濕帕子,冷敷,反覆著這個行動,彷彿不知倦怠似的。
“你本身不痛嗎?拿背去擋,你覺得你是鋼鐵俠嗎!”
熱水提進屋裡,她搖搖擺晃地靠近,還不忘虛情冒充地問道:“姐姐如何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