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你帶刀進殿不算,還當堂斬殺朝廷命官,是誰給你的膽量?”
地上的人神采驟變,倉猝道:“皇上,臣所言非虛啊,一向都是由臣來為皇後診脈的,叫旁人怕會驚了皇後孃娘,動了胎氣。”
甘隆常日悶聲不吭,一心謀圖私利,本日他俄然發難是徐家幾人都冇想到的,瞧著群臣群情聲越來越大,反對聲也是此起彼伏,簾賬中的徐婉清不安地動體味纜形,徐虎乾脆一咬牙,拔出腰上佩劍:“就算是內閣大臣又如何,膽敢耽於朝廷,撼動國本就該死。”
徐虎瞧見轉機,倉猝道:“是皇後孃娘,經太病院的郭太醫查抄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養心殿服侍有記檔,定時候推剛好對得上。”
裴言澈身後跟著唐河帶領的禦令衛,曾被架空出朝堂,去紀城練習新兵的卓涅,也在此時現身。
裴言澈垂眸一動不動,叫人看不清神采,稀鬆平常般問道:“皇後孃孃的身孕有兩個月,可還康泰?”
腳邊跪著的人,聲音細緻美好,身形也是纖瘦苗條,很較著是個女子。
甘隆因為流血過量已經麵色慘白,在群臣的護擁中被徐虎這番顛倒是非的話給氣得翻白眼,何照實在冇有力量辯駁。
甘隆嘲笑道:“以下犯上不敢,但匡扶社稷儘為臣者的本分是該當的,你們做得我身為內閣大臣就說不得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帶著無形的壓迫,好似一塊投入水中的巨石看似風平浪靜可卻等閒能在水底攪起一灘濁泥。
瞥見人都聚齊了,站在階下的徐虎也不廢話,手握腰間的劍柄,揚聲道:“本日皇後孃娘請各位大人來,是要奉告各位大人一個好動靜,娘娘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找太病院的郭太醫確認過了,已有兩個月。”
黃維信眼皮驟跳,心如擂鼓,定睛一看才發明為首那人不是彆人恰是徐家老三,徐文,他將帶血的劍往地縫中一插,站在門口中氣實足道:“皇後孃娘有請各位往乾清宮一聚,各位彆磨蹭了,請吧。”
自從上回徐濤的壽宴上不歡而散以後,徐濤壽宴變喪事,細察之下發明凶手能夠進府全賴他氣頭正盛時將人放出來,這筆賬徐家兄弟幾人早就算在了他的頭上,甘隆攙扶裴言澈一起走來,內閣首輔的位置上屁股都冇做熱,如果被徐家得逞今後朝中哪另有他的一席之地。
簾子裡的人終究有了反應,徐婉清翻開薄薄的紗幕,淚水爬滿臉頰:“皇上,您終究返來了。臣妾身子無礙的,郭太醫是哥哥親身找的人,最是妥當不過,用不著勞煩太病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