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柔聞言天然欣喜,蕭家世代行商,即便廣積金銀,但販子就是販子,一個七品芝麻官大小也能對他們呼來喝去,如果她成為縣主,那就是有了皇家分封,今後就算是離開了販子卑賤的身份。不但蕭家屬老要高看她一眼,就連過往的熱誠也能就此消弭。
“謝公子......”蕭柔欲言又止。
伴跟著謝錦韻邁步走進,一聲嚶嚀從垂落的紗帳中響起:“阿九,疼,輕點。”
顧九盈遊移半晌道:“我若說看不透你這顆心呢?”
“雨後路滑,王上政務繁忙,兩軍對陣危急存亡之時,還是由鄙人親身帶mm回家就是,就不勞王上操心了。”出乎料想的,謝錦韻涓滴冇有讓步,反而步步緊逼。
自從那件事產生以後,她本來已經完整斷念,都城裡的風言風語像是要將她淩遲,就連昔日心疼她的祖母和父親也都對她的經曆多有避諱,將她送到鄉間莊子去出亡,隻要他會叫她保重本身。
跟著門簾掀動的聲音,顧九盈下認識踮腳捂住裴言澈那張作歹的嘴,裴言澈卻眸光幽深地捏了她的手,眼底映著晶瑩的笑意,但是在回身麵向紗帳外的人時,那點笑意刹時散儘,取而代之的幽冷寒意:“謝兄去而複返,有事嗎?”
他轉眼看向顧九盈,熟稔虔誠地親了親她的指尖:“得空記得來看我。”
他越說越不著調,顧九盈終究忍無可忍,在他的腰上用力扭了一把,裴言澈深吸一口氣。
思及此,謝錦韻心中狼籍與但願交叉,他躬身對蕭柔作禮:“我另有事要與王上稟報,不能送你了。”
裴言澈緊拽著她不放手,詰問著:“不對心,難不成阿九對我這副身子感興趣?”
裴言澈將人喚起,語中含笑:“這件事交給阿九我冇甚麼不放心的,隻是來見一見蕭柔女人,你如果能勸降徐濤,我就為你正名,封縣主,如何?”
是他太粗心了!見她對裴言澈至心相悅,便想著成她之美,全然健忘一旦裴言澈稱帝,小九該如何自處,論出身朝中不乏馳王謝貴女,論權勢她隻是一介商賈、醫師,屆時四周楚歌她該如何自保?
“阿九說的看不透我,是看不透我這小我,還是看不透我這顆心?”
稀鬆的語氣,彷彿是打趣話普通,可卻不知為何叫顧九盈後背一涼,總感覺這話中透著狂拗的偏執,為了突破這份冷森的氛圍,顧九盈哼笑一聲,將手從他胸膛上抽回:“我可對你的心冇甚麼興趣。”
顧九盈當即就要解纜,卻被裴言澈緊拽著,轉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