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盈扶著阿言靠牆半坐在土炕上，將腿平放。

“那是乾甚麼用的？”

在醫療前提不敷的當代，本身還能夠仰仗宿世把握的技術救人，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和欣喜感湧上心頭，側頭看著昏倒中的阿言，用袖子給他擦了擦額上的汗珠：“算你小子命大，剩下要做的就是等骨頭漸漸長好了。”

剩下的就是雜七雜八的東西，甚麼鐵剷剷，錘子，更有甚者還換來一套精美的東西包，高大的山裡男人一臉的難堪：“我這也是暮年間從那舊貨攤上淘返來的，本來覺得返來能殺個雞，剁個菜得用，成果實在是太小了些，如何使都不順手，你如果要就給你吧。”

昏倒中的阿言悶哼一聲，雙眉緊蹙，麵露痛苦。

姓趙的男人臉上暴露一絲赧然，點了點頭。

院裡人來人往，阿言的長相實在惹眼，顧九盈乾脆就在他頭上蒙了塊兒紗布，謊稱長了麻子，讓他坐在門前，一邊瞧熱烈一邊曬太陽。

顧九盈定了定，想起來隨口答覆道：“肉蓯蓉。”

......

方纔顧九盈與大漢神奧秘秘的買賣天然儘數落在他眼中，實在耐不住獵奇，等人少一些，他悄悄湊疇昔問：“阿九，你方纔給他的是甚麼？”

再看阿言已是麵無赤色，額頭大汗淋漓，緊閉的羽睫脆弱地忽閃，人彷彿將近死了一樣。

趙大哥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隻好點頭，拿了那截木頭外加幾株蛇藥，從人堆裡擠出去。

胡二嫂緊緊捏著那截木頭似的東西，彷彿得了甚麼天大的寶貝，將顧九盈的叮嚀一一服膺，喜滋滋道：“有了這個東西，我就不信老牛還能不發力！”

不消耗錢，以物換物，就能拿到來之不易的蛇藥。

顧九盈將那截子青黃的枯枝遞疇昔，意味深長：“這個你拿歸去，泡在酒裡喝。”

她也冇二話，笑盈盈的收下，又從另一個筐子裡取出一株青黃的枯枝來，遞疇昔：“聽村裡人說趙大哥剛結婚？”

等了這麼久，終究要接管醫治，阿言明顯有些嚴峻，顧九盈先是將內部創麵停止了簡樸的清理，將金鈕釦熬成藥湯，喂阿言服下。冇一會兒他就沉思含混，反應開端變得癡鈍。

有了此次換物，家裡缺的東西一下子就補齊了，剩下另有多餘的，就讓福貴拿回家去給王大娘，趁便費事王大娘縫幾件棉衣，留著過冬。

顧九盈哭笑不得，隻好應下，從門梁上高掛的竹筐裡取來半截遞給她：“二嫂，這東西可不能直接吃，補的過分人身子受不了，還是得溫補著，你泡在酒裡，每日一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