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載著草藥的五輛馬車大搖大擺地從江州城門出來,白家作為大殷西北最大的藥材收買商外出收買藥材早已不是新奇事,守門的侍衛都冇細心查驗就直接放行了。
“我是藥商又有替二皇子辦事的身份做保護,二皇子此人襟懷侷促,目光短淺,任他撓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裴言澈敢鑽到他眼皮子底下。”
二皇子眸中閃過一抹厲色,狠狠地將酒瓶摜在地上,頃刻間玉白的酒瓶摔得四分五裂:“陶堰那老賊,劈麵投奔我,後背又跟都城那邊有勾搭,孤見到他時他已經隻剩下殘肢斷骸,也算是他咎由自取,孤已將他的屍塊丟到荒灘餵了狗。”
顧九盈一愣:“嗯?“
顧九盈跪身道:“見過殿下。”
這到處所是李從瑛買下來安設阿誰從墳堆裡救返來的少年,他現在已經能下地,各種補品滋補血氣已經養返來,就剩下外傷漸漸癒合。
“陶太公確切請我去他府上略坐,不過我提到了殿下,他終是有所顧忌怕獲咎殿下和皇後孃娘,便派人將我偷偷送出來了,恰好蕭家少主西南礦事急需我去幫手,我便冇來得及與殿下說,徑直疇昔了。”
二皇子扯唇道:“這有何奇特,漠北那鳥不拉屎的處所,誰情願一向在那兒待著,陳韜野心不小,說不定正想看著朝政內鬨,折返來分一杯羹呢。”
江州畢竟離都城太遠,大皇子圍殲失利,想要再度集結人手重新抓捕絕非易事,他定會將動靜漏給二皇子,叫他派人搜捕獲拿。
他嘴角噙了一抹嘲笑:“老邁現在是要忙活一陣了,就連緝捕老三如許的動靜都情願流露給我,可見是真的火燒眉毛了。”
進了閣中,對正窗下襬著一張竹藤搖椅,二皇子半敞著衣領窩在藤椅中喝酒,陽光照在他鋒芒畢露的麵孔上,不過月餘不見他眼底的烏青更甚疇前,聞聲門外的通傳,懶洋洋道:“返來了?”
“說吧,想要甚麼?”二皇子很喜好顧九盈有所求的模樣,在他看來有所求的人纔好把控,一無所求用起來反而難以叫人放心。
“能有甚麼事,北邊的瓦剌又開端謀事了,老大將手裡半數的兵將都派到北邊拒敵了。”
她帶來的動靜叫二皇子表情大好,這個時候提再合適不過。
“至今已開出一處鐵礦,另有銅礦,蕭少主親身前去督工,不會出茬子,殿下放心。”
唐河也認同顧九盈的體例,獨一叫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裴言澈,一旦散開,裴言澈身邊就即是冇有人手庇護,他現在昏倒不醒,冇有自保才氣,一旦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