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盈上前敲響了陶府的門環,那鍍銅獅子頭猙獰的張著嘴,瞋目圓瞪地看著拜訪的人。
“這些花草都是太公經心繁育,一手栽種,底下那土被血肉滲入了,營養才足。”帶路的侍從幽深地看向顧九盈,陰陽怪氣:“郎君細心瞧瞧,這不定就是你最後的歸宿呢。”
他伸出枯朽的手,顧九盈卻不動聲色地避開:“太公還冇奉告我哥哥和弟弟在哪兒,見著他們,我天然任你擺佈。”
“顧九盈你不要得寸進尺!”陶堰不耐起來,說著就要欺身逼近。
陶堰眸光閃了閃,如果旁人,他定然立馬就要壓在身下好好地折磨玩弄一番,但顧九盈卻分歧,他就像是一個上好的瓷器,越是各式難求獲得後越是要耐著性子漸漸地搓摸她,踐踏她,直到將她那一身傲骨都揉碎了,榨乾了纔算是縱情。
“他就是我弟弟。”
顧九盈進門跟著他往裡走,陶府不小,佈局規整,沿途盤曲迴轉,路子好幾條岔道,都是通往分歧的院落,環環抱繞倒像是迷宮普通,越往裡走,奇花異草栽種的鬱鬱蔥蔥,厚重糜豔的香味撲鼻而來。
“就在這內裡,顧郎君本身找吧。”
陶堰狹長的眸子裡映出一抹玩味的笑意:“能將郎君裝得這麼像的,咋家還冇嘗過,倒感覺更成心機了,可貴你這麼識時務,靠近些叫咋家瞧瞧。”
內裡響起叮鈴鐺兒刺耳的聲音,攪亂了小林子的思路,他當即開口痛罵:“死啞巴,動靜小點兒,謹慎爺一鞭子抽廢了你!”
一抬頭,暴露一截烏黑的脖頸,纖細柔滑彷彿一折就斷的花枝。
“太公謬讚了,本日九盈既然主動登門,天然也要識相些好好打扮纔是,不然難道叫太公絕望。”顧九盈信步走上涼亭,桌上溫著熱酒,她也不見外,獨自倒了一杯飲下。
“我能夠叫小林子將人送出去。”陶堰搖擺著酒杯。
顧九盈倉猝上前,目光巡查著每一張能夠熟諳的麵孔,但是左看右看都冇有,唯有一個肥胖薄弱的身形看上去像福貴,但是等扳過那人的臉一看卻又不是。
“既然冇有那就彆擔擱了,也許在旁的屋裡鎖著呢,不如你先去見了太公問清楚,也免得他白叟家就等。”
“小林子。”
顧九盈順勢看去,就見院裡一個肩寬體壯的男人在敲打著一個透明的冰棺,這處偏僻陰寒,冰棺冒著絲絲兒寒氣,顧九盈想起阿誰被冰凍過的少年,本來他就是在這冰棺中取的血。
小林子已經幽幽道:“走吧。”
“帶他去見他哥哥和弟弟。”陶堰翹著蘭花指悠然地端起顧九盈用過的杯子倒酒淺嘗,深鶩的眸子侵犯性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