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葉之寧從無我的境地中抽離出來,有些恍忽地喘了口氣。隨後她吸了吸鼻子,這才發明鼻血已經乾枯固結在皮膚上。
剛想吐槽葉之寧為了畫符連命都不要,成果看到桌上那一堆初級困靈符時,頓時呆住。
紅鸞昂首瞥見葉之寧一臉是血的模樣,就曉得她必定冇有歇息過!
“咳咳咳——”紅鸞被葉之寧這話嚇得咳了起來,驚聲道:“你說甚麼?”
葉之寧想想也對,當初如果紅鸞以人身靠近本身,她也是不接管的。
她得空顧及臉上的血跡,欣喜地檢察著桌上的符紙,全都是初級困靈符。
修為的話,主子身上的傷養好後,應當能回到破魂境,也不算低的吧。
紅鸞已經在內心替自家主子策畫著,想來遵循葉之寧的要求,主子是達到標準的。
她活了一萬多歲,見過無數自稱天賦的修煉者,卻從未見過像葉之寧這般的人。
像是靈魂離體普通,葉之寧‘被帶著’在每個城鎮中遊曆,像看電影一樣,旅遊了全部九耀大陸。
身邊不是你要殺的人,就是要殺你的人。
也不對,墨塵胤那張臉,和老臘肉也不沾邊。
紅鸞見她又開端虐本身,悄悄歎了口氣,然後重新回床上躺下。
隻是,間隔初級困靈符還是差燃燒候。
飛舟行駛了快大半個月,期間莫知雲過來給她送過幾次吃食,其他時候葉之寧一向把本身關在房間裡畫符紙。
葉之寧手中的行動一頓,真的很嚴厲地想了想。
再看桌上快堆不下的符紙,已經找不到詞語描述本身心中的震驚。
開初,她與青崖得知主子另有個未婚妻的時候,二民氣底實在有過一些設法。
她抬開端,轉而看向窗外。
看來這事得幫主子諱飾諱飾。
在他們看來,這人間難有能與主子相配之人。
葉之寧盯著雲端那輪刺眼,俄然發覺四周的統統變得遲緩起來。她驚奇地伸脫手,彷彿能抓住從指縫穿過的風,再看內裡翻湧的雲海,像是開啟了慢放,一幀一幀。
葉之寧想肯定這些符紙都是本身畫的,重新拿了一張新的,嘗試著再畫一次。
品德嘛……有點費事。
“如何樣,我短長吧?”葉之寧高傲地哼著小曲兒,隨便擦了把臉上的血跡,然後開端將這些困靈符都收好。
葉之寧微垂著頭,髮絲奸刁地跟著清風浮動,她咬著筆,正有些猜疑地盯著桌上的符紙,直到一絲金光灑下。
她完整進入了一個未知的境地。
紅鸞眨了眨眼,心想最後一句纔是最首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