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檀織許便在繡坊內翻閱賬簿,雖繡坊得了她囤好的蠶絲,但賬麵上倒是赤字。
“多謝管家提示。”
估計是剛被懲罰的大房背後給她使絆子。
時過中午,門可羅雀。
五日以後,檀織許親身到將軍府送衣服,管家在火線引著路。
“怎的,難不成我堂堂將軍府大蜜斯還能訛你一個小小的繡坊?”徐蓮氣勢實足,不客氣地坐了下去。
徐蓮濃眉皺起,指責道,“若非你們拿個寄意不吉的圖案給我,我又豈會退貨?圖上梅花落山,不是在暗諷我大齡待嫁,市場清冷?”
掌櫃答道,“哪敢接啊,冇了銀子,上等蠶絲咱買不起,如何服侍京中朱紫?現在東市照貓畫虎,贈禮相送,好些老客都去了那頭。”
她對勁地彎了彎嘴角,隻需求等著瞧,檀織許哭著回侯府求她幫手。
“絕無此意,是何人同你說此圖寄意不好?”檀織許詰問道。
“無妨。”
顧懷璟的目光隻是在她臉上長久地逗留一下,臉上的神采不見波瀾,二人便如此交叉而過。
到了會客堂,檀織許餘光中瞥見一枚麒麟的和田玉佩,總感覺有些眼熟,一昂首,生生突入那帶著淚痣的眸子。
想必,貳心中已經非常嫌棄她了。
“找你們店家出來!給你們那麼多錢,奉上門的款式竟如此入不得眼,我要退貨!”女子一席明豔的橘色衣衫,一進門便重重將圖紙訂單丟到了桌子上。
回了侯府,檀織許搜刮一番與徐蓮有關的影象,約莫是七日以後的一次賞花宴,徐蓮會與浩繁貴女一同列席,要想讓她脫穎而出隻怕是有些困難的。
管家麵龐慈愛,解釋道,“本日有高朋上門,府中走動便鬆散些,稍後夫人送了衣服後切莫亂走,以免被當作賊人誤傷。”
“藥材已經買好了,現在安排在堆棧當中。”
“甚麼?如何能夠!將軍府那老女人最悔恨彆人揭她的傷疤。”張氏甩手就把瓜子丟了,寒著臉道,“將本日之事一五一十地細細道來。”
檀織許苦衷重重,巡查完繡孃的活計,前堂便傳來了動靜。
檀織許搓了搓本身發涼的指尖,白露應了一聲立馬去辦。
“蜜斯,這體例莫不是二少爺托夢給你的?也太不靠譜了吧。”
檀織許在圖紙上悄悄吹氣,對勁道,“此次不求神佛,算的是民氣。先前讓你購進的藥材辦得如何了?”
檀織許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這纔跟著管家進入內院。
等丫環說完,張氏麵色舒緩幾分,冷哼道,“跳梁小醜罷了,誇下如此海口,鄉間來的野丫頭能有甚麼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