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冇有想到,隻是純真天時用精神之力,竟比她昔日練習更能純粹地體悟到第八式的劍意。
金不期聞言問他:“你用了幾成靈力?稽山不是隻燃魂了嗎?如何還未好?”
“如憫?”弄日煙都來不及再問他一句,隻能握著玄鐵牌,眼睜睜看著裂縫漸漸消逝。
她想,或許她一向儘力的方向錯了。
到最後力竭,雲層還是未破。
他強忍著體內越來越熾熱的痛,取出一塊玄鐵牌。
謝慈從虛空裂縫中跨出後,終究忍不住以袖掩口,吐出一口血。
“不。”謝慈將雙手遞到金不期麵前,讓他用縛繩捆住本身,咬牙說道,“是我這幾日為她疏浚經脈,靈力破鈔了很多,加上稽山一戰傷還未愈,有些壓不住了。”
他看動手中玉牌,而謝慈手中青筋暴起,已有失控之態。
《東曦劍法》乃是弄日家屬的傳家劍法,隻要金丹之上的嫡派後輩才氣修習。
“咕嚕嚕……”這時一陣難堪的聲音從肚內傳出,她驚奇地低下頭。
金不期不疑有他,歎了口氣,手中行動不斷,綁好謝慈後便拿出幾瓶藥液兌在一起喂他喝下。
弄日煙冇有靈力,隻能仰仗精神的力量揮動樹枝。
實在是饑腸轆轆,不得已敲了三下玄鐵牌,想奉求謝慈為她帶點食品返來。
練著練著,弄日煙隻感覺周身的力量走向彙成了一股,與她的劍式渾然一體,沉浸在了一股奧妙的感受當中。
洞窟中高山颳起了輕風,弄日煙的白袍鼓起,超脫在空中,彷彿一朵盛開的花。
他取出一捆縛靈索,漸漸展開。
金不期趕到時,謝慈早已盜汗涔涔,緊閉著眼捏著拳頭,屈起一條腿靠在牆角。
現在她漸入佳境,那雲層彷彿越來越薄,刺眼的光呼之慾出。
中洲與南境交界處的豆步城,本地最大的藥材市場中,在一棟不起眼的小樓裡。
半晌後,房內響起了令人膽怯的“咯吱”聲,那是修士痛到了極致後,顫抖至骨肉的聲音。
“當真是……暢快!”雖滿頭滿臉糊著汗水,麵龐狼狽,弄日煙卻久違地不顧形象地裂開嘴笑了。
“你來了。”聽到動靜,他展開眼向門口看過來,眼裡一片血紅,好像惡鬼修羅。
隻是這口血感化了布料,剩下的液體竟然沸騰起來。
謝慈彷彿很急,他叮嚀完弄日煙,乃至來不及多看她一眼,便在空中扯開一條裂縫跨了出來。
但是第七式到第八式便是一道分水嶺,是很多後輩窮其追隨大道的平生,也冇法超越的通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