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
弄日煙一怔,這才發明本身臉上彷彿流下了淚水。
她驅走腦內愁思,冷眼劍指戚子洲。
“大師姐,你果然如此狠心,一個都不留了嗎?”
弄日煙扯了扯嘴角,她豎起劍,麵無神采地走近戚子洲。
“啊!!”
“可愛!戔戔一朵瑤池的蓮花,竟敢如此傲慢!若不是她體內有……”
修士隕落,不留肉身,崖頂上一時星光點點,俱是肉身消逝,魂歸此岸的星光。
她一劍刺穿元嬰丹田。
說罷,也不管銅鏡劈麵是何反應,她淡然地持劍用力,一劍斬碎了銅鏡鏡麵。
竟是月芙蓉,弄日煙見她披著一件玄色僧衣,本來她一向用藏匿法器藏在一側。
這個戚子洲,作了惡還要立牌坊?
他一邊握著聯絡上界的寶器,一邊朝本身說“快逃”?
的確滑天下之大稽!
她看著地上破裂的鏡子碎片收了聲,眼中閃過一絲晦澀暗芒。
戚子洲自知本身與渡劫期中間隔著通途,連抵擋也無,卻還是惡狠狠地罵道。
這時俄然橫空飛來一人擋在了她麵前。
弄日煙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中毫無波瀾,朝著麵色奇特的戚子洲斬下了最後一劍。
她想了想,彷彿猶不解氣,又加上一句。
他再無一宗之主的嚴肅,捂著斷臂慘叫出聲。
“好的師尊,徒兒免得!”
“對不起……”
戚子洲的屍身消逝後,一顆潔白的珍珠俄然從石塊滾落到地上。
雲霄之上,壯美仙宮中,一絕色女仙氣憤地掀翻了身前案幾。
弄日煙剛毅的眼神熠熠生光,她雙手持劍,劍尖朝下垂在鏡麵上空反射出燦爛之色。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日月長老與謝慈早已雙雙飛到玄易宗連綿的山脈上空,打得難捨難分,不分伯仲。
然後一張暖和的大掌撫上她冰冷的髮絲,輕拍她的頭頂,她一昂首,一張明顯很嚴厲卻儘力做出親和笑容的臉映入視線。
她見青嵐臨時無虞,便飛身向日月長老攻去。
“本日一戰,若我不死,今後總有一天,我會親身轟開上界大門,斬下你們的頭顱。”
“可惜我冇死,你做了那麼多惡事,莫非冇有想過這一天的到來?冇有我,你也飛昇不了!”
他曾經充滿嚴肅和力量的臉,現在卻刻滿了光陰的陳跡,深深的皺紋彷彿是經曆過的磨難和猜疑的印記。
月芙蓉明顯是痛哭過,兩隻眼睛腫得老高,她不明白弄日煙為何這般悔恨玄易宗,乃至不吝犯下因果罪孽也要殺得一乾二淨。
他的身影佝僂,神情怠倦。
“你這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