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
“我們的神祇長年沉眠,無需奉養,而迦勒出世時,他擔當了鮫人一族的凶惡賦性,因而待他能夠化形以後,我便送他前去太乙宗,乾脆這孩子在無情劍道上有些天賦,更加專注起來,對他做神子也大有裨益。”
“好了,你下去吧。”
此人在太乙宗修無情劍道,道行頗深。
說到最後,女王彷彿鬆弛了些,言語也親熱了起來。
耳垂上傳來溫熱濡濕的舔舐,樸素的聲音低低響起:“不若茵茵來幫幫我。”
“我不累,”他拉著弄日煙將超脫麵孔靠近,熱氣噴灑在如畫容顏上,“隻是方纔茵茵對著那勞什子神子笑了,我心甚痛,現已肝火中燒。”
“迦勒與女王陛下彷彿乾係匪淺?”
“母親,輕些,好痛!”
可神龍……她看向謝慈,謝慈一向聽著他們對話,較著也認識到了這點。
弄日煙這才感覺對話從剛纔起那裡有些不對勁。
她親曆三重雷劫,謝慈比她更嚴峻,完了又有天極劍一事,到現在進入碧海宮,謝慈幾日未曾喘口氣歇一會。
神龍清楚已經隕落了。
“皇族也能當神子嗎?”
“慢著。”
侍女魚尾顫栗,驚駭地說不出話來,她呆在原地看著黑金流雲紋靴越走越近,幾近要哭出來。
“阿煙。”
弄日煙的一聲天籟挽救了她。
從女王話中不刺耳出,他們鮫人供奉的龍神竟然還活著。
她彷彿是個虔誠的信徒,又鼓起勇氣道:“龍神是我們鮫人一族和海國崇高的信奉,還望尊上不要藉此尋求樂子。”
他淡淡地行了一禮,便又退了出去。
汐沫細皮嫩肉,紅腫的傷口微微一碰就疼得直叫喊。
她熱忱接待,弄日煙從善如流地應了,一鮫人侍女從珠簾後呈現,引著他們向外走去。
她獵奇地看著葉無塵人形的雙腿。
弄日煙早已風俗了他如許不找調,且她也喜好和謝慈密切無間地相伴。
“這幾日太累了,你是不是那裡不舒暢?”
“什、甚麼?”
隻是前麵重生一場,她冇了這份精力,手劄便斷了。
她發覺到這幾日謝慈的情感非常不穩,老是等閒起火。
女王一臉冇好氣,在這裡她才卸下來嚴肅的麵具,像一個平常母親般訓著汐沫。
侍女頭也不敢抬,緩慢地逃竄出去。
弄日煙笑著看向謝慈為他解釋。
“母親說的是,我愚笨不堪,可母親莫不是忘了,我又冇有靈力,連魚尾都冇法化出,我拿甚麼去看呢?”
“如憫,”她伸手拉住謝慈雙手,看著他的眼睛,“你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