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鳶猜疑地看著陸思謙,不明白陸思謙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
想到陸思謙的生母盛穎雪,陸伯言心下悵惘。
陸伯言和盛穎雪豪情深厚,盛穎雪歸天後,他一度哀思欲絕,落空了活下去的但願,隻要陸思謙這個女兒給了他一絲支撐的力量,他要好好扶養陸思謙長大,讓盛穎雪在地府之下瞑目。
冇完冇了是吧?如何又拿她妾室的身份說事?
這讓花思鳶恨得牙癢癢,手指用力揪動手帕,差點都給扯爛了。
看著陸思謙恭盛穎雪非常類似的麵龐,陸伯言內心既悵惘,又有點心傷,但更多的是欣喜。
花思鳶回過神來,咬牙點頭:“是,謙兒說得冇錯,不管如何說,我到底都是一個妾室,大師大要上再如何尊敬我,背後裡也不免輕視群情。”
陸思謙就笑道:”花夫人這麼多年,既有功績,也有苦勞,之前還掌管著府裡中饋,府裡統統人都很恭敬她,可再如何恭敬,花夫人到底也隻是一個妾室,並非正兒八經的當家主母,不免會有下人在背後嘀咕,說一些不如何好聽的話。”
麵對陸伯言的體貼,陸思謙內心暖暖的,臉上暴露暖和的笑來,聲音也變得輕柔了很多:“阿爹放心,我已經冇事了。”
說到這裡,眼眶就潮濕了一下,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略帶哽咽地說道:“妾身當年承諾太蜜斯,必然會好好照顧謙兒,照顧相爺您的,這麼多年來,妾身一日不敢鬆弛,就怕做的不敷好,將來到了地下,無顏去見蜜斯。本日,聽相爺您一番讚美,妾身這顆心總算是能夠放回肚子裡了。”
花思鳶一看他皺眉,內心就一跳,從速說道:“相爺,您曲解了,我和榮兒,如何會和謙兒暈倒有乾係呢?我隻是方纔得知謙兒出事的動靜,焦心不已,想要從速去太傅府看看到底是如何回事,成果還冇走到門口,謙兒就劈麵而來了,我們三人剛好撞了個正著。”
看到她這麼笑,花思鳶內心就突了一下, 有些心驚膽顫地看著陸思謙,恐怕她說出甚麼過分的話來。
“嗯。”陸思謙的話說完後,陸伯言也鬆了口氣,點了點頭。
花思鳶也正緊緊盯著她看,目光炯炯有神。
收斂了神采,她說道:“阿爹,您感覺花夫人在我們家是甚麼身份?”
陸伯言看著她如許,讚美地點了點頭,然後對陸思謙說道:“謙兒,這麼多年,你花姨娘也不輕易,你可要好好孝敬她。”
花思鳶內心也很迷惑,不明白陸思謙如何俄然之間轉了性子?疇昔的十八年裡,她不是一向把陸思謙哄得團團轉,讓陸思謙視她為親生母親麼?如何俄然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