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轉過身,麵向宰相府,恭候多時的仆人已經迎了上來,鳳邪看著火線道:“現在你已經查出了李全這麼多罪過,不成能放過他吧。”
花思鳶彷彿看出了鳳邪對陸思謙的奉迎之意,為了不獲咎這位安陵王殿下,笑著擁戴道:“謙兒性子沉寂,常日裡冇甚麼朋友,有了安陵王殿下相陪,約出去散散心,再好不過了。”
陸思謙抬步上階,鳳邪緊跟厥後,淡聲說:“我猜,你已經籌辦好對於李全,另有你那一名繼母的對策。陸蜜斯……能不能奉告我?”
鳳邪對過往之事從不沉淪,唯獨此事一向甚為遺憾,這纔想著在陸伯言麵前掙一番表示,最好能哄得陸伯言心悅誠服,立即將陸思謙嫁給他。
幸而天賜良機,選來選去,竟算出鳳邪是純陽八字的良配,若非鳳邪臨時受命趕往北疆抵當匈奴,來不及提親,宿世的鳳邪便已經娶到陸思謙了。
男人一笑,坐起家,舉手投足之間那一股閒散地敗壞感又逐步返來了。
好。
鳳邪露齒一笑道:“那就多謝花小娘接待了。”
“不必。”
陸思謙微微蹙眉,道:“安陵王殿下,你曲解了。我方纔甚麼都冇有想,更冇有為此事煩心。”
待菜一端上桌,陸思謙風俗性地去盛湯,卻見鳳邪立即接過了碗,她轉而去夾一道雲豆脆藕,鳳邪又趕緊啟筷幫手……總之,陸思謙不管做甚麼,鳳邪都表示得殷勤極了。
下一刻,卻見鳳邪倏忽放下竹筷,冷道:“本日與陸蜜斯外出玩耍,聽她提及宰相府在京郊有一處勞什子繡莊,正逢換季要添衣,本王想著,不如做一個順水情麵,便與陸蜜斯去繡莊看了看……成果,的確讓本王大失所望。”
有鳳邪在場,陸伯言並未先迴應陸思謙的話,反而一拱手道:“安陵王殿下,臣拜見殿下。”
陸思謙挑開了車簾,正欲探身上馬,便見鳳邪先他一步跨上馬車,微微抬起手臂。陸思謙抬眸一看,正見宋月月驚駭的躲得遠遠地不敢過來,躊躇半晌,還是扶著鳳邪的手臂下了馬車。
鳳邪忽而出聲問:“我們到了嗎。”
宿世,陸思謙在鳳邪麵前說過不止一次,花姨娘心腸仁慈、溫婉有禮,但是這一次繡坊之行,倒是讓鳳邪大開了眼界。
“此番來的俄然,還望首輔不要見怪。”
鳳邪看著正廳裡驅逐而來的陸伯言與花思鳶,麵不改色的說:“你身子差,不該為這些事煩心。”
鳳邪慢吞吞地抬起眼,目光第一次當真的打量著陸思謙的這位繼母。宿世他來過宰相府兩次,一次為半夜偷見陸思謙,正撞見花思鳶與陸思謙敘話,一次想提親之前,特地體味過陸思謙的家人都有甚麼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