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抓獲藏匿在舒雲宮,趁淩寒不在偷偷潛進他房間放入藥粉的內奸;
所謂的誤飲更是他們沆瀣一氣,事前籌議好的。
最可愛的是,魏思音查到濟世堂背後有顧沅撐腰。
淩寒起家下床,又用紙筆寫了甚麼塞進黃鸝鳥喉間,然後將它放飛。
本來神醫所做統統,顧沅一向都瞭如指掌。
黃鸝鳥朝他伸開尖細的嘴,他從袖口中取出用特製紙張謄抄的信塞進它的喉間,隨即摸了摸它頭間的羽翼,“去吧。”
雙燕抿著唇,忽而想到那句詩,山雨欲來風滿樓。
到了那兒,她公然瞥見一個右眼下方長著紅痣的清秀小寺人正在掃地。
他淩寒雖不算甚麼,但好歹也是小我,有一顆血肉之心,也從未獲咎過她,為何就換不來她涓滴憐憫?
她此時沉寂安閒的神情,那裡另有昔日嬌縱刁蠻的模樣?
淩寒就是福安獨一認下的義子——這件事極其隱蔽,隻要福安身邊最信賴的親信才略知一二。
福安現在雖出宮隱居,其留在宮中的權勢仍然不倒,而淩寒就是阿誰在暗中把持這股澎湃暗潮的掌舵之人。
小小的黃鸝飛進舒雲宮,有兩三宮女瞥見它,隻覺得是彆宮冇關好鳥籠子飛來的小東西,都冇把它當回事。黃鸝飛到淩寒的屋子前,房門緊閉,倒是軒窗支開小小一角,它小巧的身子就這麼輕巧地通過裂縫飛到淩寒床頭。
站在舒雲宮外一棵海棠樹下,他悄悄吹響口哨,一隻黃鸝鳥悄悄落在他肩頭。
次日淩晨天還冇亮,秋姑姑便將信藏進衣袖,朝路門走去。
他真不明白,為何魏思音能如此無情,明顯他都已斷念,她偏要讓他死灰複燃,再將他挫骨揚灰,隻為博顧沅一笑。
看到信上內容,他嚴峻地嚥了下口水。
“長公主殿下,您真是讓主子大開眼界。”
雙燕猛地昂首,瞥見她時麵露驚奇,“您是舒雲宮的秋姑姑?”
“把那封信給顧沅的人送去,然後奉告宮外的人幫我盯緊了顧沅,我要曉得從本日起他去過的統統處所,見過的統統人。你儘管照做,寄父那邊有我去說。”
右手悄悄一用力,手中信紙便被碾為碎末。
他本不想與魏思音的心上報酬敵,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用顧沅來熱誠他……
在宮中大多數人眼裡,他隻是一個在宮門處當值的小黃門,微不敷道。
“勞煩小公公一件事。”
而後兩人之間並無他話,雙燕持續掃地,秋姑姑彷彿隻是可巧路過般去了彆處,遵循魏思音的叮嚀,去辦送可靠之人出宮探查濟世堂神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