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同為母親,不但冇對這位不幸的孀婦有任何憐憫,反而讓人把她騙進府中然後活生生勒死,再將這對母女用草蓆一裹混在倒屎尿的馬車上運到城郊亂葬崗,順手拋屍任由野狗吞食。
即便顧沅不承諾當場與她翻臉,她也毫不能讓步。
“公主殿下放心,陸少卿內心已有定奪,他曉得該如何說,如何做。”
這麼都雅的手毫不能因為他留下瑕疵,不然要叫他難受一輩子。
話語裡儘是等候。
淩寒聽了,卻感覺他這般態度比一上來就滿口承諾要靠譜很多。
對他,她的耐煩很足很足,就像是汪洋大海,取之不儘。
淩酷寒笑,“你不管在南羌還是在帝都,都是這麼招搖行事,你的身份莫非是甚麼奧妙?”
“小王子放心,到時你看完了太後孃孃的病情,我們會請你出個藥方,再請你把醫治的思路都說清楚,由大齊宮中最老道的醫者來決計。”
他本不是柔嫩寡斷之人,寄父當年認下他,就是看中了他雖年幼就具有凡人所不能及的刁悍魄力。
阿離的眸光忽而變得陰冷殘暴,他怒聲道:
“好。”
淩酷寒冷說完,見阿離又變了神采,才勾起唇角慢悠悠道,“但如果你還能為太後孃娘治好頭疼惡疾,想必她白叟家不會鄙吝將神醫賞賜給你。”
“把他給我!說好的,我幫你們,你們就讓我殺了這牲口!”
“做得不錯。”
他這麼想著,對魏思音的手非常上心,再次喬裝出宮去見阿離主仆時,他特地問道:
“你既是南羌小王子,定是精通醫毒之道,可有甚麼奇藥能敏捷讓皮外傷長好,毫不留疤?”
“都辦理好了。據我們安插在公主府的眼線說,長樂公主看到那封信時,驚得神采都變了。她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她覺得措置得極其埋冇冇有留下任何陳跡的事,為何會被外人曉得。”
“淩寒,你好聰明。”
淩寒天然不會奉告他認出他身份的人是誰,隻是語氣淡淡道,“神醫現在已被移交大理寺。”
“不能。”
是以,長樂公主現在是被他拿捏住了死穴,他讓她做甚麼,她就得做甚麼。
淩寒仍舊沉默,又聽她說,“你之前也曉得這些,但我向來不肯聽你說,隻一味地輕信顧沅。當時的我真是蠢透了,可你還是不離不棄,直到……”
淩寒聞言勾起唇角,笑意至冷亦至狠,“長樂公主那邊可已辦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