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了彆人,他早已憑三言兩語就讓那人閉嘴,然後滿身而退,那裡至於耗到把長樂公主都給轟動了?
隻剩柳氏母女和顧沅在原空中麵相覷。
“奴婢確切瞧見了平康公主帶著那名宮女,抄巷子一起朝著花廳來,還聽到那宮女說,顧世子已經在花廳裡等著了,我們的腳程得快一些。”
魏思音帶上淩寒,一言不發地跟著她走了。平康在原地愣了會兒,纔回過神跟上。
難不成,長樂公主是曉得了她和顧沅……
這句話明顯是說給平康聽的。
“還敢扯謊哄人?”
於世家命婦而言,被彆人說教子無方,這是最嚴苛的指責。
說到最後她話語中充滿嚴肅氣勢,彷彿是在詰責柳夫人了。
平康抽泣著走進亭子,魏思音也跟了出來,把淩寒留在內裡。
“姑母!”
魏思音淺笑不語。
“柳府是清貴之家,自誇家風嚴明守禮知節,講究男女大防。是以據我所知,柳府這處園子以中線為界,南邊劃給女客,北邊劃給男客,而這處花廳明顯是在南邊,顧世子怎能莽撞地進到這邊來,和未婚妻的mm伶仃相見?”
柳青越想越是惶恐,她頭頂又懸著另一把隨時會落下的劍。
“不過走到哪兒身邊都帶著親衛,總比帶著個宮女就敢去和姐姐的未婚夫私會要來得好。”
定是他守在四周的小廝含煙剛纔見環境不對,跑去請來了救兵。
果不其然,顧沅開口道:
特彆是柳青,她內心很不是滋味。
平康嚇得簌簌發顫,淚眼昏黃地望著她還要討情,想讓她彆將此事說給皇上和太後聽。
長樂公主很不給柳夫人麵子,她又看向跪地不起的平康,神采突然冷下,眼裡也暴露明晃晃的嫌惡之情,可當著外人的麵畢竟是甚麼也冇說,隻是一甩袖子道:
“金鯉是我在公主府的貼身女婢,奉侍了我十餘年,也是我看著她長大的,我信她毫不會被外人打通對我扯謊。平康,我平日見你,隻覺你膽小不幸,卻冇想到你竟有這心機,又是如此放浪無恥,竟能做出這等……”
那婢女低頭道:
長樂公主聽後眉頭一皺,麵露不滿道:
長樂公主看了淩寒一眼,頓了頓後問魏思音,“你來柳府赴宴,身邊還時候帶著佩刀親衛,未免架子太大了些,讓人看了倒要派你的不是。”
“就算真是柳至公子相邀,顧世子這般明事理的人本也不該承諾。這柳至公子也真是,出世世家卻這麼不懂端方,身為仆人家竟然把朋友帶著往女客這邊跑,柳夫人平時是如何教誨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