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音竟然讓一個鬼麵衛來扶他,剛纔這卑賤鹵莽的嘍囉走到他身前時他還恭恭敬敬地彎著腰,那場景就彷彿他是在向這名鬼麵衛施禮,真是屈辱了他的身份!
“長公主殿下顧及柳府名譽,臣女感激不儘,但請您放心,臣女不是小肚雞腸之人,不會曲解了顧世子的意義。雖說這柳府高低都是大齊子民毫不會做出大逆不道對您倒黴之事,但柳府隻是淺顯的官宦人家,不敢說在防衛上萬無一失,如果故意胸不軌之人從內裡潛入……臣女和顧世子一樣擔憂您的安危,還請您回到席上,由母親親身接待著,顧世子才氣真的放下心。”
魏思音說過,這名鬼麵衛極有能夠是奉她父皇之命在她身邊的眼線。
“冇事,我身邊這位武功高,這又是在柳府,那裡會有人對本公主圖謀不軌?顧世子這麼說,讓柳蜜斯聽了,如果讓她曲解了你是看不上柳府,還思疑你是以為柳府裡有包藏禍心之人如何辦?”
“公主,您曲解了,臣女也就是在您來不久之前,偶然中顛末這裡……”
那柳家蜜斯竟然一向站在花廳外,那他們的對話豈不是全都被聽去了?
柳青從速一側身擋在她麵前,巧笑嫣然地試圖轉移她的重視力,“臣女剋日新得了幾盒胭脂,都是從江南最負盛名的水粉行得來的,與京中流行的大有分歧,現在都收在臣女的內室裡,公主無妨隨臣女去看看?臣女內室裡另有軟塌錦被,雖比不得宮中,卻也清幽溫馨。若公主不嫌棄,能夠在那邊安眠。”
說是扶,但和強拉著他起來倒也冇辨彆。
魏思音暴露猜疑的神情,餘光瞥見顧沅烏青著臉從花廳衝出,嘴角笑意微揚,麵露欣喜朝他招手,“顧世子,本來你也來赴宴了,我們真是太有緣分了,在這裡都能碰到!”
“顧世子之前教誨過我,女子最首要的不是色相,而是德行。沉湎於脂粉之物,將來就隻能以色侍人,待到色衰便愛馳,被人棄若敝履。”
即便文帝一向都很賞識他,讚他是如玉君子,還說過魏思音隻聽他的話,讓他不要太縱著魏思音,多收一收她的性子,可文帝畢竟是心疼魏思音的,他若真做得過分,文帝一定還會向著他。
為了做戲,魏思音本來想親身去扶他,但剛一要動就發覺到身邊或人虎視眈眈的視野。
想到淩寒越來越能妒忌,一件小事都要把她拿住陰陽怪氣大半天,她靈機一動,也不直接喊免禮,而是對淩寒道,“你去幫我扶顧世子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