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你可願與本公主一起去看出好戲?”
“當真。段大蜜斯,請。”
……
綠漪笑著做了個恭敬的手勢,將段紅纓一起引到魏思音地點的水榭。
段紅纓麵露不測,感覺這真是件怪事。
“你身子弱,之前又為了我的大計飲毒傷身,怎不在宮裡療養,偏要跑出來亂逛?”
魏思音嫌她樸重剛硬,她嫌魏思音矯情事多。
她在內心想,她這個公主表妹是吃壞了東西,還是燒胡塗了,如何俄然之間說話就這麼肉麻了?
“公主,您興趣勃勃地跑來柳府,還給柳家的人帶了那麼多好東西,到底是作何籌算?”
平康咬著唇,暴露泫然欲泣的模樣。
“綠漪女人?”
要麼就是這內裡有甚麼詭計。
“阿沅哥哥,平康執意出宮見你,毫不是因為率性。隻是傳聞了濟世堂失火,神醫下落不明一事以後心中很有些不安……”
魏思音聽後黑了臉。
花廳裡擺著梨木軟塌,上麵坐著一名身湖藍直裰,衣衿處繡著綠竹新梢的漂亮公子。
原覺得此話一出,魏思音必然又要翻臉,卻見她仍然笑容滿麵,“嗯,表姐是蕭灑熱誠之人,和那些虛假的俗人不一樣,表妹就賞識你這類脾氣中人。”
柳府園中僻靜之處,平康由蓮華攙扶著走進火線花廳。
“段大蜜斯,奴婢是奉長公主之命,邀您與她同坐。”
聞言,段紅纓臉上冷酷,毫不包涵道:
淩寒目睹她小嘴一撇像是要跟他胡攪蠻纏,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聽到淩寒陰陽怪氣的話,魏思音定定地看著他,“你覺得我送禮給柳氏母女,是為了奉迎淩寒,然後妒忌了?”
“宮外的事天然都有阿沅哥哥來主持大局,平康身為弱女子,明白隻要信賴你這一條路可走,本就不想多言。但……”
“但我母妃眼下被關在淨心宮,太後緊抓著常寧宮那點事情不放,平康內心真怕啊,怕皇祖母真查出甚麼了不得的事來,到時我們母女受罰事小,如果將顧氏也牽涉出去,那讓平康拿甚麼來賠罪?”
魏思音嘴角的笑意像是沾了毒,慢悠悠道,“他呀,縱使是三頭六臂,此時也兼顧乏術。而我要做的,就是給他再添一把火,將他燒得更倉猝一些。”
為了不被監督,她早已讓柳府的下人都退到水榭外幾米遠的處所,而秋意和綠漪也被她打發到了隔壁的亭子去放鬆,現在她身邊就隻剩下假扮成鬼麵衛的淩寒。
魏思音篤定一笑,“你放心,我從不做虧蝕的買賣。本日送給柳氏母女的東西,來日我定讓她們十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