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旁的綠漪聽了結有些憂心,“公主,您剛命人掌摑了顧世子的乳母,他這麼急著約您見麵,怕是要發兵問罪。”
顧沅厲聲道,“必須讓她嚐到經驗,好好給她立一立端方,讓她曉得哪怕她身為公主,也是嫁人後要相夫教子的女子,要守女德女戒,一舉一動皆要端莊賢淑,將來才配進顧氏之門,做我顧沅之妻。”
她的車隊風風火火地出了宮,一起朝城南摘星樓奔馳而去。
阿誰因為他一句話就三天三夜茶飯不思的魏思音,現在不知出於甚麼底氣一時胡塗打了他的乳母,但若說她能就此在他麵前硬氣起來,他是絕對不信的。
舒雲宮。
若不是如此,她能那麼護著淩寒,連他的話都不聽了?
想及此,他眼中的氣憤都化作凜冽殺氣。
“綠漪,給本公主換衣備駕。”
到時他仍舊隻要動動嘴皮子,就能收了她的張牙舞爪,讓她乖乖地低下她崇高的頭顱,像之前一樣在他麵前不敢違逆半個字。
身為備受寵嬖的大齊嫡長公主,她出宮並不需求向誰報備,帶齊侍衛後,隻需向宮門守將出示父皇賜她的令牌亮一亮,便無人敢攔,宮門大敞。
“她還敢盤算了主張不聽我的?”
顧沅俯身扶錢嬤嬤起來。
另有之前她讓人送來那封信,滿紙的蠢不成耐,她自作聰明擅作主張壞了他的大局,他毫不會再由她混鬨下去!
錢嬤嬤見顧沅神采不虞,又恨聲道:
錢嬤嬤內心生出扭曲的快感,她暗道,她家世子爺動了真怒,此次魏思音和那狗主子有大費事了!
既如此,那就大師坐下來好好聊一聊,看看到底誰有本領問誰的罪。
他差點就忘了那寺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魏思音向來以貌取人,她選的宮人個個都是一副好邊幅,說是為了養眼,但就憑她的放縱脾氣,若真要荒唐起來,說不準就讓那寺人上了她的繡床,與她耳鬢廝磨……
魏思音聽後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出來了。
她正因為淩寒所言內心難過,現在聞聲顧沅又來尋她倒黴,唇角森然一勾,“好啊,我也正想見他呢。”
可她嘴上卻道:
如許身份的錢嬤嬤在她魏思音麵前就算是真以長輩自居,那也是在汲引她這個冇過門的媳婦兒,那裡輪獲得她來逞公主之威對白叟家加以經驗懲辦?除非她是不拿本身當將來的顧氏媳婦兒看了,不然就輪不到她在顧氏的人麵前仗著公主身份放肆放肆。
魏思音坐在寢殿裡,綠漪用在木香桑葉之水裡泡過的藥巾為她敷眼消腫,秋意快步走進殿內附耳道,“公主,顧世子又遣人來了,說是要您當即出宮,在城南摘星樓見您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