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默了半晌,道:“再過幾日,我要出征夜郎。”
南寶衣:“……”
前兩日對他積累的一點憤懣,更是煙消雲散。
他悄悄給她拍了拍後背,又拿了一盞溫水遞給她。
他趕緊收斂笑容,絞儘腦汁地誇獎:“南女人不走平常路,能把粽子包的如此,如此,咳,清麗脫俗,實在是可貴啊!瞧瞧,這還用彩色絲線縫了一遍呢,這些粽子真是,真是仙顏與內涵並重……”
蕭弈又抿了口雄黃酒,薄唇輕勾:“煮熟的鴨子飛了。”
薑歲寒哭著站起家,一邊拱手一邊痛苦道:“我我我,我去內裡跟莊子裡的人一塊兒過端陽。蕭家哥哥,南家小五,你們隨便,隨便!”
“啊,嘗,嘗一個啊……”
蕭弈身子微僵。
她咬了咬唇瓣,俄然小聲:“二哥哥,我如果不喝雄黃酒,會不會不吉利呀?”
“我不想你出征……”南寶衣俄然鑽進他懷裡,像是幼獸撒嬌。
薑歲寒看得希奇,忍不住拿筷子搗了搗,“這啥玩意兒?”
遵循話本子上演的,薑神醫應當誇獎她心靈手巧。
青花色小酒盞,邊沿還印著小小的口脂紅痕。
桌上購置著美酒好菜,當然最諦視標是那盤奇形怪狀的粽子。
南寶衣驚奇:“二哥哥?”
南寶衣很奇怪。
蕭弈摸了摸她的麵龐,“小小年紀,總皺著眉毛乾甚麼?笑。”
如果竄改個彆人的運氣也就罷了,可如果因為她的重生,而竄改一個國度的運氣,那麼老天爺是否會見怪她呢?
他輕聲:“你是不是,捨不得我?”
嗆人得很!
這輩子權臣大人提早出征夜郎,不曉得是否會竄改汗青過程。
南寶衣團扇遮麵,恰到好處地透暴露女兒家的嬌羞。
他含淚跑遠。
她重新打扮打扮過,淡粉菱花襦裙輕如雲朵,銀流蘇髮釵好似流光映雪,臉頰浮紅鮮豔如桃花。
薑歲寒脊梁骨發毛。
早曉得,就不給她喝這個了。
並且糯米是糯米,小蜜棗是小蜜棗,餡兒料壓根兒冇黏到一起,包得非常疏鬆,估計味道不咋地。
“我替你喝了,就不會不吉利。南嬌嬌本性純善,必然會有福報的。”
“這類小事,叫十苦他們跑一趟不就得了,乾嗎親身過來,多累呀!”南寶衣靈巧賣萌,“我呀,最捨不得二哥哥辛苦勞累呢!”
“嗯。”
接下來的劇情,應當是薑歲寒誇獎這粽子味道極好,順嘴提一句將來也不曉得誰有福分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