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寶珠高興地朝溫氏扮鬼臉:“去官府說道說道!”
“二伯母……”
小女人穿嫩黃襦裙,靈巧地端坐在蒲團上。
她如何也想不到,南府竟然做得這麼絕……
“何意?不查賬我還不曉得,你夫君在南府布莊當掌櫃期間,連續私吞了十萬兩雪斑紋銀!溫氏,這筆賬,你認是不認?如果不認,我們就去官府說道說道!”
溫氏握著團扇的手指垂垂用力發白。
二伯母出身鏢局,身上自有一股利落霸道的匪氣,不管是持家還是談買賣都是妙手,在蜀郡婦人當中很著名。
南胭,可愛至極!
他嘴角抽了抽。
南寶衣點點頭,一雙淚眼亮晶晶的。
他喚道:“南寶衣。”
南寶珠的尾巴將近翹到天上:“再冇有你們這些親戚!”
“親戚?”二伯母劍眉一挑,“嬌嬌和寶珠被你女兒打成了甚麼樣,也美意義跟我攀親戚?我已經查清楚了今兒打鬥打鬥的都有哪些人,從今今後,我們南府再冇有你們這些親戚!”
“你忙甚麼?”
“不哭不哭……”江氏和順地摸摸她的腦袋,“我聽母親提起,你要插手花朝嘉會,籌算給家裡爭光?”
溫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二夫人這是何意……”
祖母淺笑,適時開口:“送客。”
江氏笑了,“族學裡請的都不是頂好的先生,我深思著,那族學你也彆去了,白遲誤時候。我已經命人去請蜀郡最好的幾位大師,琴棋書畫四書五經的都有,今後啊,你和寶珠就在府裡學,也能學得更邃密些。”
不愧是鏢局出身的大蜜斯,跟她斷絕南府蛀蟲的設法不謀而合,做事乾脆利落標緻極了!
溫氏換上恭敬的笑容,“老夫人――”
是啊,她該恨的人是南胭!
南寶衣回到花廳,歉意地朝二伯母福了福身,“二伯母,都是我不好,非要鬨著去上學,才叫小堂姐捲進了打鬥的事情裡。”
南寶衣鼻尖發酸,倉猝抱住江氏。
江氏帶著南寶衣坐下,“你姐姐就是個皮猴,多挨點揍對她有好處。今後再跟人打鬥,叫你姐姐衝在前麵,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曉得了嗎?”
南寶衣望去,二伯母正帶著南寶珠踏出去。
她上輩子真是瞎了眼,放著這麼好的伯母不靠近,非得去靠近柳氏,該死落得凍餓而死的了局!
南小茜紅著眼睛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
她左邊坐著一名老先生,可勁兒地提筆作畫。
小女人為甚麼這麼蠢?
荷葉和餘味捧著茶點侍立在側,嘗心抱著團扇擯除蚊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