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伸手彈了下她白嫩光亮的額頭,薄唇破天荒地抿了一絲笑。
“敬茶賠罪,她也配?”
她施施然錯身而過。
她的態度疏離冷酷,好像經驗下人。
“如果冇東西送,叫丫環回屋拿幾樣也是使得的。吉時快到了,你還杵在這裡乾甚麼,快和丫環去拿啊!”
他的眼神太可駭,南胭驚悚,訕訕不敢多言。
“冇甚麼……”
章瑜心中不平。
她不好發脾氣,隻得勸道:“章姨娘,吉時快到了,我們去正廳觀禮吧?”
南寶衣崇拜地看著蕭弈。
南寶衣團扇遮麵,隻暴露一雙彎彎甜甜的丹鳳眼,“二哥哥賢明神武,嬌嬌佩服!”
而章夫人不甘心被一個養子欺負到這個份上,痛苦地嚷嚷:“卑賤的養子罷了,如何敢這麼對我?!我這就去找小夢問個清楚,南府可另有待客之道!”
少年黑袍革帶,背影深沉。
蕭弈麵無神采地看著。
“章女人說得很有事理。南寶衣,我也是你姨娘,把你的長命玉鎖送給我吧!”
她們傲視四望,言談間都是大驚小怪的讚歎。
柳小夢憋不住了。
瞥見蕭弈踏進門檻,她更加撒潑:“就是他弄傷了我的手!南府另有冇有端方了,戔戔養子如何能如此無禮?小夢,你可要給我主持公道!”
麼麼噠
南寶衣瞭然。
他本日穿本玄色圓領錦袍,箭袖上用暗紅絲線繡滿捲雲紋,袍裾隨便鋪陳開,放肆地占滿了整張紫檀木太師椅。
歸正明天是大喜日子,就算觸怒了南府,他們也不敢說甚麼。
她恨不能把這幾個蠢貨丟出去!
他捏住章夫人的手腕:“你的手,伸得太長了。”
章夫人立即感覺顏麵受損。
南胭寬裕地揪動手帕,嫌惡地瞪向章夫人。
“馬屁精。”
南寶衣賞識著她的尷尬,似笑非笑,“今兒府裡熱烈,姐姐必然要接待你的朋友們玩得縱情纔好,告彆。”
其他女人見狀,哪肯放過現成的寶貝,紛繁一鬨而上。
她對她們毫無興趣,規矩性地點頭施禮。
章夫人不悅:“你這小女人如何說話的?進了一家門就是一家人,小夢明顯就是你母親!明兒一早,你還要給她敬茶呢!”
他歹意勾唇,狹長的眉眼中儘是調侃:
這些人,約莫是柳氏的閨中好友。
章瑜等人倉猝迎上去,紛繁叫娘。
她跟著罵道:“南府好家教,長輩見了長輩,都不曉得施禮問安嗎?照端方,我是你母親的朋友,你該喚我一聲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