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薑昀道，“明日我要看到你策論十問的冊子。寫完這個必然非常的和緩。”

但是康王在這裡，剛好又到了皇城，他隻能臨時按下不提，隻是蜷起手指，貼著薑昀的手背。

湯監正會心，當即隨口扯談道，“陛下，這淮陽王的命格跟您本來是相襯的，現在他殘了身子，就會衝您。”

薑昀點頭，“好，那今後也是，令媛博二郎一笑。”

康王：“……侯爺。”

謝期南抬眸，恰好與她對視，不曉得是抱著甚麼樣的心態，他說，“高興，如果今後也是，那會更高興。”

康王：“你們……”

三人站在宮門口，臉上輕鬆的神采都收儘了，康王端著薑昀教的持重神采，謝期南一副慘白的病態模樣，薑昀端倪之間底子看不出來她方纔調笑的落拓。

謝期南很想問她，你究竟是甚麼意義，為甚麼回絕我的情意，又非要挑逗我？

小內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師父，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的碎銀子在……”

謝期南低頭摩挲著茶盞，難怪薑昀短短幾年就成了延興帝親信，本來是有田安不時通報動靜。

隻要薑昀北伐勝利，今後載明史冊，那也有他的一份功績，他這個被人鄙棄的宦官，就是這個國度的功臣，後代都要敬他三炷香。

“真的啊？嗝……”他倉猝捂住嘴，一焦急就忍不住。

薑昀擱下茶盞，“本來如此，冇有六安瓜片了？”

禦書房裡延興帝興趣缺缺地端著茶，“朕向來冇有想到過，淮陽王竟然如此不滿朕這個皇兄，唉……竟然想要謀反。”

清脆的一聲哢嚓聲，小內侍的脖子軟綿綿地歪著，背後鷹嘴臉的男人直接把他投入枯井，回身就走。這一套行動是乾脆又利落，彷彿隻是來這裡看看風景。

田安清算了下衣裳，偏頭看著本身鷹嘴臉的親信，歪歪頭，拇指和食指一搓，親信瞭然地點頭，消逝在門外。

薑昀目光都冇有偏一分，隻是說，“這茶不比昔日的清透，有點苦。”

小內侍哭得臉上白花花的，抓著衣袖一頓亂擦，好輕易才止住了，躬著身子出去了。

延興帝本來的豪情戲就哽住了，在喉嚨上卡著，隻能生生把話換成指責，“但他竟然行悖逆之事，朕就不能再估計兄弟情了！”

薑昀抬眸，謝期南恰好含笑望著她，她垂眸見他肥胖的手指在杯盞上悄悄磕了下。

田安抬高聲音，拽著他的領子道，“閉嘴，哭甚麼哭！”

田安笑著接話，“是，今兒的茶炮製的時候加了一味茱萸出來。”

謝期南側目，微不成察的朝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