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煦天真地昂首，問，“爹爹，今後都不會有人來找我了嗎？”

看得太夫人臉皮一痛，但是她隻要這個女兒了，兩個媳婦不是本身生的，再如何貢獻都冇有撒嬌的意味，孫女跟她也不靠近，孫兒忙於朝政，她就隻要這一個女兒啊，她冇有做甚麼，統統都是阿誰不爭氣的程心月做的！

程心月渾身的血液都在朝著心口倒流，她鎮靜的點頭，說不是如許的，我冇有。

太夫人嘴唇發紫，止不住的顫抖，她這輩子最疼的就是她薄命的女兒，“我的靜兒如何了？！”

“啊——”

“我懂了。”薑昀臉上非常安靜，乃至有點公然如此的意義。

薑昀半展開眼，“記著你的名字就行了，持之以恒，陽煦山立。”

薑昀抬手摁了下有些發麻的心口，“祖母，您既想要我擔當祖父他們的遺誌，又想坐享嫡親之樂，還想讓我和仇敵和解，您太貪婪了。”

“她被程心月害死了。”

“甚麼意義？”太夫人向前走了兩三步。

薑昀的名聲冇有臭掉，反而是她們，偷雞不成蝕把米，斷腿毀容，私相授受，家門不容。

是啊，大要上一看，哪有甚麼乾係，女兒做的事情為甚麼算到母親頭上。

太夫人慌亂的抬手擦了下臉，聲音裡帶著哀告，“昀兒，祖母也不想的，但是祖母一想到她少時喪父，中年喪夫，現在都老了，卻另有個不孝的女兒折磨她，我常常一想到，我就……展轉反側，徹夜難眠，我……”

她說話也就冇有那麼馴良了，“您彆想了，您交出中饋的退步，並不能換來我的鬆口，如果您想從老二的手裡把中饋大權拿歸去的話……那我就隻能娶個夫人返來。”

太夫人大腦一陣眩暈，她看著麵前的薑昀，發明本身看不清，她麵前有無數個薑昀，冷酷的，綿裡藏針的，暴虐的，就是冇有一個讓她對勁的，曾經統統的暖和謙恭都是假象。

薑昀看向玉汝院裡端坐的太夫人，微不成察地歎了口氣，“帶小公子去族學。”

高高的門檻再次橫在薑昀的麵前，隻是這一次，她在內裡，內裡的人端著一個名為孝道的東西，想放在她的頭上。

世人嘩然，也有人衝動地說公然如此！

薑昀站起來，身上的傷口被牽動著發疼，背上的傷口崩開，和衣衫粘在一起，有些黏稠的涼意，她臉上的笑意卻更加濃烈。

薑昀冇有理睬，她的目標已經達到了，程心月這步棋已經廢掉了，她再也掀不起任何波瀾了，薑昀在內心緩緩鬆了口氣，薑以煦還是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