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冇有收住脾氣,轉頭厲聲詰責,“為甚麼要本王親身端給她?一個外室罷了,連個妾都比不上。”
延興帝點頭,“對,就她跟她娘,打斷一條腿,一起扔進恭王府,阿誰兒子呢?”
“陛下聖德,見皇三子蕭沉日漸肥胖,特許其閉府四月,直至年宴方出。又念程心月身懷天家血脈,賜酒一杯,以示刻薄。然此女操行不端,於朕親封的一品軍侯府邸前潑鬨,德行不修,難為人容,故令孫側妃教誨。”
恭王不敢置信地昂首,“這不成能!父皇說的是閉府三月!為何多加一月?”
田安被他這連累的態度吼得神采微變,但薑昀在麵前,他得讓薑昀看到他是有才氣的。
薑以煦行了禮,半生不熟,又帶著稚氣,竟然叫人覺出一點鄙夷來。
延興帝心梗的短長,“算了算了,一個孩子。田安你帶上犒賞,給薑昀,奉告她朕幫她出氣了。”
“莫非本侯另有這個本領囚禁殿下嗎?”薑昀牽著個小孩子出去,恭王看得這場景,眼睛幾欲噴火,薑昀尚且看熱烈不嫌事大的低頭跟薑以煦說話,“兒子,還不見過恭王殿下,可得好好感謝殿下,不是殿下,我們父子還冇有機遇相認呢。”
薑靜啞然,隻能哭著求薑昀,薑昀不為所動,隻是看了眼田安。
田安笑著跨進門,“殿下,咱家奉陛下口諭前來,請殿下跪聽。”
恭王牙齒咬得收回嘎啦的響聲,聽得田安牙齒髮酸,孫側妃冷靜退開兩步,不想跟著他一起丟臉。
田安抬手招來奉酒的小內侍,“這是陛下賜的禦酒,還請殿下親身端給程女人。”
薑昀走到她麵前,俯視著趴在地上豬狗不如的程心月,聲音涼薄砭骨——
恭王感覺田安的態度有些奇特,但說不太出來。
“程心月。”顧知說。
田安已經能想到歸去以後,延興帝氣得頭疼的神采了,恭王這幾句話就已經讓他淪落到不修私德,敢做不敢當,又兼之威脅天子近臣的名聲在外,恭王彆說這個年能不能過好了,來年春闈想差上一手都會難如登天。
恭王氣得抓著門框,手背上青筋鼓起,薑以煦當真地看了眼恭王,然後用最天真的腔調說著最讓人尷尬的話,“不是這位殿下,讓您被人曲解嗎?那我們為甚麼要感謝他呢?”
“殿下,您這話還是要少說呐。薑侯爺未曾進宮。”田安不動聲色地挖坑,指導恭王說更多分歧適的話,“您這位外室的膽量未免也太大了些,如何就敢亂人宗廟,混合薑家血脈呢?”
薑昀垂憐地撫摩他的麵龐,“行,但是你還是要施禮,這位是恭王殿下,當今陛下皇三子,你要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