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期南微微斜靠著馬車壁,“侯爺哄人的話是信手拈來,又是送帕子又是帶我看東西,這般熟稔,不像是個……初入情場的人。”
“不信賴。”謝期南悶聲道。
他不苛求,但是薑昀說了他不免感覺悲慘。
“是啊,二郎要不要心疼我一下啊。”薑昀假模假樣地感喟。
謝期南喉結轉動了下,垂在身側的手指伸直起來,“這要花很多銀子吧?”
薑昀反手扣著他的手,“說,如何不說,你記著一點,帶著帕子出門,走到那裡都餓不著。”
謝期南點頭,兩人牽著的手在被天光照到的一刹時分開。
“是。”薑昀點頭,把本身方纔想的不奉告他拋之腦後了,“你帶著出門,我也放心些。”
“財帛於我,並無動心之處。”謝期南聲音悶悶的,“我隻是感覺,侯爺的情意可貴。你感覺這些是該與我相配的,而非隻是說說,我看重的是這個。”
謝期南心口一痛,他不該提的,他學會了倔強和先動手為強,薑昀則是夾縫求生,手腕多變,但是有一點,他們是共通的,那就是更加狠辣。
薑昀成心逗他,嘲弄道,“如何,二郎竟然冇有當真看我給的定情信物?”
謝期南耳朵紅了一片,“我……日日拿在手上,冇有看出甚麼來。隻是感覺……那紋路?”
謝期南俄然問,“侯爺當真冇有養過彆的外室嗎?”
“積香道,這條路在都城裡算得上是寸土寸金了,我思考再三,還是才氣配得上你。”薑昀笑著轉頭,簷上的積雪竟然在她的笑裡溶解。
謝期南道,“不一樣。”
謝期南深吸一口氣,學著當年大哥騙嫂嫂的語氣道,“我那裡能學關二爺,畢竟是我上趕著給侯爺做外室的。”
謝期南心下一驚,“這帕子竟然另有奧妙之處?”
“我如果君子君子,你現在能成我的外室嗎?”薑昀反問,在他嘴角落下一枚安撫性的吻,“不出來看看嗎?”
薑昀唇角微微勾起,“謝長生,這才哪到哪,你就這般動容,你如何不說說你為了我本週江南時的倦怠呢?”
薑昀哂笑,“謝長生啊,你是不是忘了,我宿世能活下來是因為甚麼?我這嘴皮子的工夫就是在宿世積累下來的。”
她倒是還不籌算奉告他,謝期南隻要和她冇有鬨翻,她篤定謝期南出門都會帶上一塊帕子。
薑昀笑著點頭,“戔戔一根腰帶,那裡就能高枕無憂,我拿著它都不能殺出重圍,更何況是你?反而會被它割傷手,我是讓你拿著應對一下,不是真的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