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俄然低下頭,手死死掐著大腿,謝期南感覺有些奇特,和薑昀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思疑。
程心月咯咯地笑,“王府當然冇有,畢竟這東西,我隻在侯府見到過。”
謝期南看了眼,嘴角微微翹起,那是給他的,“恭王殿下,薑家太夫人的事情是理清楚了,恭王府懷著您孩子的奴婢帶著人綁架了薑太夫人,並且騙了寧王殿下,把太夫人藏在寧王府,還用一塊不知真假的銅牌來栽贓薑侯爺,這事會由陛下裁處。但現在另有一件事冇有處理。”
“謝大人,小人是籌措,奉京兆府尹顧知顧大人之命前來,薑家太夫人受了驚嚇,不便上堂見人,但是她指認了綁架她的強盜,小人將畫像帶了過來。”籌措說著,將圖象拿出來,緩緩展開。
薑昀上前一步,把人護在懷裡,又摸出一塊粉色的帕子,“捂著。”
謝期南心中警鈴高文,不對勁,這不該該是他們佈下的局,這是……恭王的局!
寧王摸出來了一塊銅牌,“就是這個!”
六部裡站隊的也都隻是言語上順服一些,工部的許尚書也要他的女兒做了王妃纔會真的跟他恭王府綁在一起。
薑昀冷眼看著恭王,這塊銅牌,若不是程心月事前帶走的,那就是薑以煦或者侯府裡的內鬼送出去的。
程心月兩眼淚汪汪地看著,她曾經收到過很多次薑昀的帕子,五顏六色的都有,可現在她卻連恩賜一個眼神都不給她。隻是她也走不了轉頭路了,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這和他們本來預設的,操縱杜之遙和寧王給恭王科罪,再讓程心月幫助,成果現在被恭王反將一軍。
謝期南一拍驚堂木,“寂靜!”
程心月懷著孩子不能用刑,恭王寧王康王都冇有科罪,天然也不能用,現在就成了僵局。
恭王盯著杜之遙辯白不出臉的屍身問,“這真的是杜之遙?”
恭王拍拍身上的褶子,幽幽感喟,“本王說你為甚麼這麼焦急,本來是又憋著毒計要讒諂薑侯爺啊,謝侍郎,這毒婦就交給你們了,任憑措置。”
“老二。”薑昀沉聲道。
在朝中,薑昀占著更多的上風,她有兵部昂首服從,現在又多了個刑部供她利用,戶部也因為她打通了北疆的互市對她多有青睞,禮部就更不消說了,謝期南的兄長天然要多幫襯一些。
程心月尖叫出聲,“啊——不!不!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是——”
那腋下確有一枚胎記!
恭王擺手,一臉的無辜,“我王府當然冇有。”
薑蘭嘴唇動了動,卻還是憋著氣坐下了,薑昀站在堂下,問,“你說這是我的,那就是我的嗎?這銅牌路邊那邊冇有,大街上那裡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