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曹嬡蕊定是覺得跟將軍的婚事穩了,想先動手將我除之而後快!如果以往,挨頓吵架倒也無妨,畢竟這裡不是侯府,將軍到底還要顧及甚多。可現在,我……有了想要庇護的人,不能再任由她們脫手了!’
柳婉婉下認識地將手護在小腹前,麵色沉重,心想道,
曹嬡蕊聞言,猛地將目光投向柳婉婉,隻見她仰首傲立,麵色驀地,涓滴冇有驚詫驚駭,彷彿這統統都在她的預感當中。
趙弦禮滿眼孔殷,攥緊了拳,正籌算不顧統統,兼顧疇昔相護,卻在瞬時候收了內力。
“大侄女為何這般看著我啊?太傅一案證據確實,老夫按大雍律法秉公辦理,且保全了柳氏一族婦孺的性命已算格外開恩,你且還要感謝我呢……”
啪啪兩聲脆響以後,那女娘彷彿被解了穴道普通,將抵在嗓子眼的舌頭嚥了歸去,這才長長地緩上來一口氣。
趙弦禮目不斜視,和順滿目地諦視著柳婉婉笑道,
看著二人的背影,曹誠眯起了眼睛,他模糊地感到一絲不安,更是悔怨當初本身冇有斬草除根。
柳婉婉被推了個趔趄,幸有阿瑤在身邊扶住,趙弦禮在世人麵前不好發揮內力,又顧及婉婉清譽便不能及時脫手相護。
“咳……這不是柳家賢侄女嘛,好久不見。”
方纔,趁著一片混亂,柳婉婉使銀針由廉泉穴入,又封住那女孃的人迎穴,導致她喉嚨腫脹舌根麻痹,是以堵塞。
柳婉婉這才緩緩起家,走到趙弦禮身邊欠身道,
本來還隻要一個兩個的說些無關痛癢的,現在卻變成群起而攻之了,柳婉婉垂著眸子,輕歎了口氣。
那人一閃身邊冇了蹤跡,曹誠卻又換上了一副假笑模樣,入廳吃酒去了。
“小的明白!”
眾女娘那裡見過這場麵,全都嚇得捂嘴後退,曹嬡蕊更是躲到了福英身後,看都不敢看一眼。
“主子,怕是不成了,鼻子已經不出氣了!”
趙弦禮上前,瞥見柳婉婉纖纖玉手間一道不易發覺的銀光瞬時隱去,這纔將一顆懸著的心放回了原處。
趙弦禮作揖行禮,再抬眼,才子嫋嫋身姿已漸行漸遠。
那一眾世家蜜斯此時可不樂意了,嘰嘰喳喳叫喚道。
“嫌我等聒噪?”
“她也配?”
‘我感謝你十八輩祖宗!剛纔就應當給曹嬡蕊紮上幾針,看你現在還笑不笑得出來!你個老匹夫!’
她目光去尋韓清嬋,想跟她辭職,卻尋不到人。
柳婉婉身子猛地一僵,仇恨的肝火刹時從心底發作,她斂眸回身,陰沉著臉看向來人,不是旁的,恰是曹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