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拿了件大氅過來給她披上,
阿瑤低著頭陪著柳婉婉一同跪著,大氣不敢多喘,手心在不斷冒汗。
田嬤嬤聽著婉婉聲音和順小意,又對少將軍體貼,笑著說道,
柳婉婉還將來得及交代阿瑤,遇事莫慌,就瞥見她忠心護主,內心不由有了些暖意。
“婉婉不敢,本就是罪奴,多活一日已是福分,怎還敢期望這很多。承蒙夫人不棄,還特地差了沈青女人過來送藥,那裡會感覺委曲?統統全憑老夫人和夫人做主。”
帶頭的一名嬤嬤恭恭敬敬地回話,她身後有四個奴婢,兩名小廝,加上她一共七人。
先前喬楚天指過來的那位嬤嬤姓田,這半天工夫,帶著四個婢女,手腳敏捷勤奮,把後罩房裡裡外外都打掃得一塵不染。
因而老夫人也冇發話讓人起來,就接著跪在那兒。
“嬤嬤說的是,可隻怕,我是等不到少將軍返來了……不如費事嬤嬤將香囊替我收著,如果見到喬子成,托他轉交就好。妾一罪奴,不敢苛求甚麼,隻但願少將軍的身材安康,再無病痛。”
老夫人半眯著眼坐在堂中主位,侯夫人與沈姨娘分庭抗禮,光看服飾行頭,沈姨娘並不減色主母,且氣色紅潤,容光抖擻。
柳婉婉攏了攏身上的大氅,輕歎了口氣緩緩起家。
侯夫人韓清嬋冷著臉咳嗽了一聲,
“嗬……主子們的情意哪是我們能推斷的,玉兒就是受命過來請女人,旁的可就不曉得了……”
“女人睡會兒吧,剛纔忙著做女紅,昨夜也冇歇息好,身子弱不能熬……”
“你家柳娘子可歇下了?老夫人、夫人和側夫人都在正院,想喊她疇昔說說話,如果歇下了,我便在這裡等等……”
田嬤嬤雙眉舒展,看著柳婉婉的背影如有所思。俄然是想到了甚麼,拿著香囊就往倒座房奔去。
“有勞女人帶路……”,跟著玉兒往正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