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咳了兩聲,氣若遊絲,垂著視線悠悠地說道,
喬楚天不喜與權臣們虛與委蛇,想在院子裡透透悶氣,恰都雅見這一幕。
“罪奴殘軀,不敢礙了縣主的光彩,這便退下……咳咳……”
主子都走了,一個灑掃的婢女纔敢從角落跑過來,謹慎地攙扶起柳婉婉說道,
因柳太傅被判謀逆,百口受累,原是還未過門的太子妃,卻在一夜之間,成了東宮的灑掃婢女,柳婉婉跪在廣陽縣主腳邊,忍耐著她的嬉笑怒罵。
‘本來她便是太子的青梅,柳太傅之女……如何會?……’
喬楚天不由得走近了幾步,才聽得清女奴的聲音。
太子的手在半空中怔了怔,看得出他不情不肯地將手緩緩放下,在廣陽縣主對勁的眼神中,蕩在了身側。
喬楚天跟好兄弟使了個眼色,他是在替太子得救,太子瞬時也心領神會,勾起了唇角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