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理,他已申明,悍妒的妾室傷及家奴性命,傳出去折損侯府男丁姻緣;於情,他更是早就表白了態度,連避子湯都不讓賜,如此放在心尖上護著的人遭受行刺,現在更嚇得麵無赤色,她沈青一條命還嫌不敷來償。
“是……”
太子的俄然到訪,不得不讓柳婉婉忽視身子上的不適,強打起精力,思慮當前的各種。
麗娘連滾帶爬地起家,扶著半軟的膝蓋,取脫手帕緊著把臉擦淨,這才戰戰兢兢地縮到老夫人身邊去了。
可李睿始終是外男,並冇有感覺世人神采有何不當,許是見到他的人都要先行見禮,待平身後,便都各自安撫好各自的心神罷了。
看著喬延江不溫不火地把這麼大的事情說了出來,太子李睿竟找不解纜作的來由,隻能強憋著心中的震驚和窩火,從速將人扶起,然嘴中卻在說不出輕鬆客氣的話來。
喬子成腳程快,飛奔著出去通稟,這纔給了老夫人醒神的時候。
麗娘跪在比來處,她目及之處儘落空了色彩,不黑不白,成灰一片,隻覺五內驚懼憂恐,渾身使不上力量。
“唉……”
喬楚天瞥見了李睿舒展的眉心,冷冷的說道,
“諸位快快請起,吾本日乃來看望思遠,打攪侯府,心下過意不去,吳總管……”
太子大手一揮,身後的侍從寺人便把大小禮品錦盒轉交給侯府下人,這是有備而來。
還要淡然冷僻地說一句“還給你”,彷彿還匕首纔是本意,殺了她倒顯得過於隨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