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剛要出來,卻恰都雅見劈麵出來的喬楚天。
婉婉扶住田嬤嬤,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到了若芳齋院前,隻見沈青被五花大綁扔在院中,有護院看管。
“……唔!唔!”
“何事?”
這個奴婢穿戴粗使丫環的衣裳,低著頭,端著一碗烏柒柒的湯藥,徑直往柳婉婉身前快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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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娘是元熹格的掌事嬤嬤,就連韓清嬋在安排侯府事件都免不了要給她幾分麵子,這一跪的分量,便是跟老夫人過來討情差未幾了。
阿瑤將沈青行刺的匕首承了過來,柳婉婉立馬認出了這匕首。
喬楚天深知,打蛇打七寸,一貫包庇沈青的老夫人,就算再護短,也不會拿府上兩位公子的姻緣當兒戲。
“我知你暴虐了我,可不該傷了無辜的田嬤嬤。我身子孱羸,如果失了這般多的血,怕是在災害逃……田嬤嬤現在人在屋裡傷情不明,如果真因我丟了性命,莫不如我一併去了,在鬼域路上給嬤嬤作陪……”
待她緩了幾口氣,才拉住麗孃的手,顫巍巍地說道,
麗娘斂下眼底的擔憂,恭敬地安撫道,
“甚麼?”
待阿瑤發覺出不對,已然來不及了。
就在方纔,沈青假扮奴婢出去的時候,老辣的田嬤嬤就看出了端倪,謹慎地往柳婉婉身邊挪了步子,這纔在匕首刺過來的時候,眼疾手快地用臂膀擋下了這一刀。
“少將軍所言甚是,沈青嬌縱癲狂,多次犯下大錯不知改過,都是老奴打小管束不嚴。老夫人持家嚴明,硬是被老奴所累,還請少將軍將老奴一併發落了吧。”
老夫人驚得突然起家,起得太猛,刹時天旋地轉,差點暈厥。
說完,麗娘便冷著臉跪在了喬楚天麵前。
“本來本日早該啟程送往城郊莊子的人,為何會冒充婢女行刺?把守的婆子瀆職無能,打二十大板趕出侯府!”
“少將軍饒命,這沈青姨娘拿主子的身份壓迫,我等不敢不從!還請少將軍開恩啊……”
話已然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就算內心有一萬個不捨的,老夫人也張不開嘴。
柳婉婉強打起精力,輕聲喚了阿瑤出去,不想她因著本身剛得寵,便獲咎府高低人。
“少將軍冤枉啊,沈青姨娘說即便她無寵,好歹也是老夫人院裡出來的人。我們這些粗使婆子,也攔不住,她說去給老夫人請個安話個彆便就隨我等出府去了,誰知她竟行此等凶暴悖逆之事……老夫人,您救救我們吧……”
“田嬤嬤,咱不能白挨這一刀,你若信我,就臨時在這屋裡歇著,醫官來了也隻當是失血暈厥,看我如何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