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難堪北涼王,對大雍無益,除非太子有實足的掌控,給北涼再換一任君主。
即便柳太傅開罪,隻要他不退婚,柳婉婉便就是東宮的人,定不會被連累受累,更不會以罪奴的身份被喬楚天撿走。
太子無聲挑眉,心想,如果大雍不肯支撐他對抗匈奴,這北涼怕是有亡國之憂,這瀟莫言怎敢如此放肆。
這般癲狂絕望的眼神,倒讓太子想起顧誠公主的模樣。
‘瀟莫言啊瀟莫言,你臉皮還真厚。又要我大雍嫡公主,又要銀子又要兵,你是臣屬國還是我們是臣屬國?豈有此理!’
瀟莫言看著神情嚴厲當真的太子竟一時候不知該如何回他。
太子考慮一番,推說得同賢人商討纔好決計,讓北涼王先行安設,稍晚些時候去官驛找他。
表情苦悶,腹中胎兒天然難以保住。
常嬤嬤一臉可惜,可倒是很無法。
一入殿門,李睿將連同常嬤嬤在內的一乾人等都趕出殿外,這架式實在駭人。
“那就等殿下的好動靜了!匈奴行軍神速,殿下可要儘快啊!”
李睿暴露陰沉不耐之色,他倒不是體貼王福春和她腹中的胎兒,隻是若能早些生出嫡長孫,穩固儲君之位,拿捏平南郡王王莽,但是胎死腹中,便倒也冇甚麼代價。
他恨王福春,比仇恨皇後還要悔恨她,若不是為了保住儲君之位,尋求平南郡王的支撐,他怎會忍痛與柳婉婉退婚。
太子轉眸笑道,
‘喬楚天巴不得我把李鈺帶走呢,你少在這裡操彆人的閒心!’
“北涼王殿下真英傑,不計算世俗目光,蕭灑行事,本宮佩服。隻不過就算本宮奏請父皇應允,恐怕父皇也是還要顧忌龍遠將軍,畢竟大雍最英勇善戰之人,獲咎不得……”
不過銀子的事情是瀟莫言本身加的,大雍國庫並不豐盈,說到要錢,多數會想到跟英國公趙弦禮那邊騰挪一些。
送走瀟莫言,太子李睿並未入宮麵聖,而是回了東宮。
想到此處,太子深吸了口氣,斂下先前的大怒,換了副安和俊朗的神情,緩緩說道,
“太子真想要?不若先聽聽我此次來所要商談的前提,再議不遲。”
瀟莫言內心笑道,
“本王南下之行的最大目標就是與大雍聯婚,那匈奴在你們大雍可有細作啊,得知我帶走的並非真正的嫡公主便無所顧忌了。是以,此次不管如何,我非李鈺公主不娶!”
她內心再清楚不過了,腹中胎兒是本身的保命符,可現在胎死腹中,怕是本身的大限將至,是以不再祈求太子饒過她。
“你無事就好,養好身子,孩子還會再有的,吾他日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