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條上方寫著——公主府鎖鏈有異,恐有隱情。
白婉蓉走出來,眉心舒展,“我已經近一年冇有來過此地。”
沈敘白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石燈前,紅色的衣袍鬆垮地披在身上,好似霜華凝雪披。墨發隻用玉冠束成馬尾,超脫自賽鶴臨風。
這王府在他眼皮底下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一點風聲都不曉得。
林府。
見她這般心神不寧,忠義王坐在太師椅上扣問,“此事與棠兒何乾?婉蓉,你有何事瞞著我?”
到了庫房,忠義王妃推開庫房的門獨自走到最背麵安排的裝潢著瑪瑙的打扮鏡前。
她拿起畫像,問忠義王,“你能夠認出這是不是林複禮的丹青伎倆?”
他們停在沈敘白麪前,四周張望,“世子可見兩盜賊來了您院中?”
她轉頭看向架幾上雕鏤的馬兒,“看來明日,要去見一見那永寧郡主了。”
忠義王追上去,抬高了嗓門,“這密道何時修的?昭容和林賢弟可曉得?”
忠義王妃提著燈籠走在暗道中,嗓音淡淡,格外沉寂,“此密道是昭容懷有秋棠後修的,昭容曉得,林大人不知。”
要推開暗門時,她忽而頓在那邊,神采有些遊移。
那兩個護院嗓音果斷,“部屬確認!”
他哈腰撿起,鮮明瞧見紙張上龍飛鳳舞的筆跡。貳心下認識一顫,這筆跡……是昭容!
忠義王墮入了深思。
“盜賊?”薄唇輕啟,古瀾無波的雙眸望向那竹林,隻一瞬又收了返來。“並未,你們幾人去彆處看看吧。”
忠義王邁步上前,一刹時駭怪得說不出話。
他深知自家王妃脾氣極差,當初說與昭容斷交後,可謂是斷的一乾二淨。曾欣喜若狂說要做秋棠乳母的人竟是連秋棠的百日宴都未曾插手,當真是斷交得很。
火摺子照亮書房,看到纖塵不染的書房,忠義王驚奇的回過甚去,“這是……”
伉儷多年,忠義王自是曉得白婉蓉固執,他隻好不再多言,隻為她撐著傘,一起伴在她身側隨她前去。
林秋棠驀地轉頭看向何意,抬高了聲音道,“你早就曉得公主府有暗道,才發起我前去公主府探查,是嗎?”
忠義王妃抬了抬手,屏退兩人。
幾個護院不疑有他,打著燈籠一起小跑著分開。
白婉蓉神采凝重,“若不是林複禮,那便是宮裡那位了……”說著她冷著臉將那畫像撲滅,任由它燒成灰燼。
翌日林複禮醒來,走至門前正欲開門,就瞧見地上多出來一張字條。
林秋棠看向石燈上放著的油紙傘,傘麵透著瑩瑩微光,雨水連成線順著傘骨落下,在她心中蕩起絲絲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