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中肥胖的身形，林秋棠留下清淚兩行。

林秋棠將露穠的迷惑看在眼裡，卻未曾多言。

見露穠痛哭落淚，林秋棠扶住她的肩，柔聲道，“事在報酬，定有自救的體例。”

“棠兒，你……”

銅鏡中映出她稚嫩清臒的麵龐，額頭的傷口還未結痂，這清楚是她五年前碰到李少俞前夕的模樣。

“替二蜜斯換好嫁衣，扶大少爺出來。”

“大少爺他冇……冇氣了……”

不等他驚駭大喊，藏在門後的林秋棠便當落的給他當頭一棒，將他統統發急都堵在喉間。

林秋棠點頭。

他轉過身看到林秋棠後神情恍忽一瞬，似是想不明白常日裡逆來順受的人兒為何會變的這般大膽。

而她不肯明日再遇李少俞，如何分開便顯得尤其首要。

額間俄然模糊作痛，林秋棠忽想起甚麼，倉猝去到打扮台前。

“而後你去四方街的堆棧尋一名為沈敘白的男人，就說故交罹難，望其互助。”

她昂首又撞進陳依依似笑非笑的眼眸中，聽她嘲笑叮嚀，“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一併關進房中，主仆二人共同奉養一人，也是美事一樁呢。”

“隻是現在傷了大少爺，怕是……”

林秋棠臉孔猙獰，滿眼仇恨的模樣嚇到露穠，她顫抖著緊緊握住林秋棠的手，“蜜斯，奴婢冇事，蜜斯醒的及時，奴婢明淨還在……”

她隻知開春時節沈敘白曾在四方街小住，至於哪一間……

俄然的疼痛令陳以亮痛苦出聲，醉意也消逝很多。

露穠在一旁看著，暗自詫異。

上一世的本日，露穠為護她失身於陳以亮，她也被陳以亮脫衣熱誠，暴光於人前，顏麵儘失。

幾近是下認識的，林秋棠起家拿起矮幾上的剪刀一步步走疇昔，顫抖著將剪刀刺進陳以亮的後背。

林秋棠站在窗欞前吐出一口濁氣，戳開窗紙，目光鎖定在院門處守著的兩個小廝身上。

“露穠？”

耳邊嘈聲切切，少女驚駭的聲音和男人肆意的笑聲不斷的反響。

來自曾經的恨意如同澎湃的潮流將林秋棠淹冇。

露穠紅著眼眶點頭，蜜斯醒來以後，彷彿真的有些不一樣了，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