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敘白冇有抬眼,目光沉沉看向火線,腔調安穩,“何事?”
不成否定的是,她確切是萌發過為阿孃報仇的設法的。
仇晏情感衝動,手顫抖得拿不穩劍,劍尖劃破了沈敘白的脖頸,看得林秋棠心中一陣擔憂。
這時林秋棠纔看清他脖頸上的血跡與胸口的傷口,忙不迭的拍打著門,喊著仇晏的名諱。
林秋棠細細想著仇晏的話語與行動,輕聲道,“沈公子有冇有感覺這仇晏彷彿有些奇特?”
仇晏大笑幾聲,嗓音意味不明,“沈塗償還真是教得好呐。”
仇晏的劍抵在沈敘白胸口處,瞧著沈敘白的目光中透出幾分賞識,“不愧是忠義王府的世子,公然有過人之處。”
那女子冷著臉冇有回話的籌算,林秋棠轉過身去倔強地看著她,不曉得為何,她俄然感覺這墓中之人定然是非常首要之人。
隔著門扇,沈敘白忽而又聽到仇晏問他,“沈公子但是一心忠於朝廷?忠於乾明帝?”
林秋棠神采間駭怪,轉而閃現出憂色,“沈公子怎會曉得我在此處?”
林秋棠冇有第一時候跟著那女子進到房中,而是鬼使神差地去到了一處瞧著似是宅兆的土堆前。
沈敘白喉中溢位一聲悶哼,“沈公子!”林秋棠焦心腸跑上前,卻被那女子抓住,將劍架在了她的脖頸。
殺母之仇幾個字深深烙印在了林秋棠心中。
沈敘白不明白他話中包含的深意,答道,“忠君之事,忠君之臣。”
林秋棠心中俄然生出悲憫之意,她緩緩在那墓前蹲下,忍不住扣問,“這知名墓中,葬的是何人?”
京中大家皆稱他為君子,可他在聽到這句話時,是當至心機齟齬,竟生出了光榮之意。
這石碑矮小,上方空無一字,乃是一無字碑,知名墓。
說完,就有一身穿黑衣勁裝的女子走上前,引著林秋棠分開。
敵眾我寡,沈敘白神采未變的棄了劍,任由黑蛟閣刺客將他與林秋棠關進偏殿。
“更何況……”仇晏話語停頓,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我黑蛟閣但是由東晏黑龍衛演變而來。”
這彆苑內的後院乃是禁地,傳聞葬著一名曾經想要謀反弑君的將軍,是以這皇家彆苑內的宮女寺人也從不踏進此處半步,倒是給了黑蛟閣世人便利。
仇晏眸中肝火滔天,他目光落在沈敘白身上,沉聲道,“當年顧將軍受命守邊疆,賣力押運糧草帶兵援助的乃是忠義王!”
“顧家三百一十二口,儘數正法,”仇晏神情癲狂,一雙眸子卻如同凜冬寒冰,冷得不敢令人逼視,“顧將軍手握東晏三十萬雄師,如果他通敵叛國,為何不揭竿叛逆,帶兵直攻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