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戈在他這裡向來都是獨一無二的,這一點不管他願不肯承認都是不爭的究竟。隻是現在,不知為何,這個溫淺眼底的澎湃讓湛炎楓想起了元戈……阿誰已經死了好久的小女人。
元戈常常犯了錯,祖父雖不忍苛責,卻也總要做做模樣,佯裝懲辦一二。每到這個時候,二長老老是不遺餘力勸著的阿誰,而三長老凡是就是端著如許的神采,不苟談笑地用一些大事理,義正辭嚴地要求祖父嚴懲——祖父是以常常被架上高台,最後還是二長老遞了台階才氣勉強下來,加上馬氏做得一手好菜,元戈自是與二長老那邊更靠近。
元戈轉頭輕嗤,“閉嘴。”
那模樣,竟是無端地又讓人想起那孩子來。
答案呼之慾出。
麵前的女子,微微偏著腦袋巧笑嫣兮的模樣,眸子裡盛了光,看起來像個被庇護得太好而不諳世事的孩子。
這場鬨劇,眼看著就要落下帷幕,仿若隆冬午後的暴雨,雷聲大,雨點子也大,暴風暴雨囊括而過,留下一地的殘枝斷葉,又緩慢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