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道:“現在太太們在家,天然是太太們做主,不必等我。”
世人見他藉端大放厥詞,多是不睬會,獨獨賈環是個不費心的,連日裡宿娼濫賭,也是早早敗光了趙姨娘留下的一點傢俬,聽著王仁這般說,偶然中想起幾日前聽得傳聞,又想起往昔府中邢王二位夫人和鳳姐他們是如何對待本身與趙姨孃的,不由恨從心生,遂招手叫了他來,偷偷道:“舅老爺,不是我扯謊哄你,我傳聞當今有個外藩王爺,最是有情的,要在我們這兒選一個妃子,不拘多少錢,隻要模樣好品德過得去就成。我看我們姐兒就很合適,你是她親大舅,何不做的這個媒人,把她說疇昔,也好賺些梯己錢花花呢?”
說的巧姐啞口無語,滿腹的委曲又不便向外人道,再者即便是說出來有誰能夠信賴呢?現在也隻要拎著袖子哭泣道:“嬸嬸們那裡曉得我那孃舅的可愛之處,若要他來,哭一場就打發他走罷。”
王仁嘲笑了一回,不免羞惱道:“外甥女兒從那裡聽來這些混賬話,我們王家是那樣窮酸的麼?何必到你們賈府,湊趣著嫁出門的女人討便宜?再說了,你的東西還少麼!”
正鬨著,隻見丫頭來回話:“璉二爺返來了,色彩大變,說請太太歸去說話。”
巧姐見他就升起一股恨來,也管不得孃舅不孃舅了,遂冷聲道:“你如安在我麵前說這話,怎的不去父親麵前說去?打量我冇聞聲外頭的言語麼,隻是我們家不比昔日,父親亦是故意有力罷了。何況我傳聞,我媽媽在時,孃舅也冇少拿了東西去,現在若當真想讓母親風景些,孃舅何不本身拿出一些銀兩來,補助一二?”
王夫人又吃了一驚,說道:“姑息些,叫他出去罷,小嬸子也是舊親,不消躲避了。”
王夫人拭淚道:“這可如何好,連你們太太都不頂用了,我又能如何樣呢。再者巧姐兒也大了,倘若你的父親有個一差二錯又擔擱住,留著我們孃兒幾個,又該如何做主?”
說罷,也不管王仁如何想,帶了青兒小紅一徑從屋子裡出去,自往彆處坐了,隻留了王仁在那邊恨恨有聲,少不得揹著人罵道:“真是拔蔥種海椒――一茬比一茬辣,這小蹄子倒比她母親當日還不饒人,想必也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又想著他mm不知攢積了多少,雖說抄了家,那屋裡的銀子還怕少麼,必是怕我來纏他們,以是也幫著這麼說,這小東西兒也真是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