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襄擺手笑道：“也不是甚麼大事，那一次父親和付相公他們歸去都誇你的為人甚好，又道在莊子上放羊可惜了，我自向來了這裡以後，見你公然同父親說的那般，內心歡樂不已。且目今身邊冇有說話作陪的友伴，小廝們顧念我的身份，多不大敢講敢言，唯有你能與我說道一二，便要問你一件事，如果叫了你來當我的陪讀，你願不肯意？”

巧姐依言摸索著將繩索放了些許，未幾時公然感覺那桶像是浮在了水麵普通，便擺佈開端搖擺起來。無法她之前從未打仗過，兼之搖擺的時候也摸不準力道，腕子上力量又小，水桶便跟著那一閒逛，立時進了滿滿一桶的水，巧姐慎重不住，幾近被井繩兒帶累的跌疇昔。唬的板兒斜地裡衝上前拉住繩索，才堪堪把水提上來，濺了半片衣衿都濕了。

周福襄坐在那邊看著板兒入迷，也不催他快快答覆，順手抽過炕頭上放著的一本《左傳》，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板兒正扭捏未定時，忽見周福襄手裡捧著的書冊，驀地就想起一件事，眸子子骨碌一轉，立時計上心來，笑道：“大爺如此厚愛，我如何美意推拒，隻是小的鄙人，並未真正讀過一本書，怕是有費大爺的美意。如果大爺真要找小我來伴讀，我倒是有個極其合適的人選。”

周福襄笑道：“哦，那是誰？”

巧姐讓他拉的站不住身子，又礙著男女大防，不由得在他身後責怪道：“哥哥有甚麼儘管說就是了，何必拉扯上我？”

巧姐不覺猜疑，仰首道：“哥哥如何俄然問起這個了？舊年在家中因母親說女子無才也不好，且擺佈居住的姑姑嬸嬸們都是博古通今的，便請了個西廳，閒暇時讓他教習一二，所讀的也不甚多，不過是《節女傳》、《女四書》之類的古籍，彆的未曾可知。”

板兒聞聲小廝來傳，纔將衣物收整一番，跟著小廝出來，給周福襄請了安道：“昨兒原是跟大爺說了要過來的，無法家中事忙給遲誤了，就讓李順代我來的，大爺瞥見他了冇有？”

巧姐一聽，公然吃驚道：“哥哥行事好胡塗，我一個女孩子如何能夠給他做伴讀，快快推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