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金陵母切身材可好?雖說來信說母切身材很好,去金陵的婆子返來,也說母親氣色很好,小少爺長得很結實,但她冇能親目睹到,總歸遺憾。
麗春院夏姨娘得知此過後,摔破了手中的茶盞,恨恨地罵道:“狐狸精,不要臉!走,我們去麗春院擰了阿誰騷蹄子!”
趙老夫人冷著臉叮嚀道:“來人,丁姨娘不守婦德,把她送到家廟裡清修,給大老爺祈福!”
狐媚子,你等著瞧!
若侄兒今後有了功名,考長進士,薛家也能抬旗了,不再是包衣了,薛家女就不消跟探春一樣,進宮當差,二十五歲才氣出宮。寧榮兩府若後輩爭氣,也不會式微如此,東府固然奪爵了,但賈蓉和賈薔立了軍功,惜春也嫁得不錯,東府倒是漸漸好起來了。
陸婆子道:“老奴還迷惑,夫人樣樣都比那丁姨娘強上幾倍,老爺還恰好寵妾滅妻,本來另有這麼一回事。”
薛嬤嬤聞音知雅意,笑眯眯點頭出去了,見邊上的鶯兒在發楞,薛寶釵微微歎了一口氣,鶯兒自幼奉侍她,對她忠心耿耿,夙來忠誠不足,機警不敷。
冇過幾天,府裡人都在傳丁姨娘白日暄淫之事,府裡下人群情紛繁,“我說大老爺如何這麼寵她,就她那點姿色,彆說夫人,連我都不如,獨獨大老爺吃她那一套。本來是學了青樓那一套,難怪大老爺一個月有十來天會歇在她院子裡。”
夏姨娘道:“夫人脫手也是為了老爺好,隻要不觸及家屬好處和兩位小公子,夫人是不會理這些內院之事。”
就二木頭迎春也比她過得好,屋裡隻要一個通房,夫婿顧恤她,甚麼事都替她兜著,現在又生了兒子,夫婿待她就更好了。固然迎春夫婿誠懇,不如自家夫君出息弘遠,但好歹知冷知熱,會體貼她,不比自家這一名,一門心機惟升官發財。
薛寶釵偶然也會想,若夫君當年有小叔子這麼對峙,說不定丁姨娘也不會進門當妾了,也不消去家廟了。若夫君如小叔子這麼癡情,她不管婆婆如何刁難她,她也心甘甘心受著。
聽那日書房稟報,小叔子與夫君閒談,籌算結婚後去江西讀書,順道把弟婦婦也帶上,讓薛寶釵戀慕不已。
夏姨娘嗤笑道:“如果丁姨娘孩子還在,隻怕老爺這官就當到頭了,哪來的翰林院老爺。與孝期女子有首尾,還生下孩子,寵妾滅妻,哪一樣不是罷官的來由?也隻要我們府上老太爺未退隱,老夫人未當過官家太太,纔會乾出這類胡塗事。嬤嬤,這當官裡頭學問大著呢!科舉隻是拍門磚,能不能長悠長久的當好官,就要看此人本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