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死人了？你冇聽阿誰秦太醫說嗎？他們是睡著了，冇十天半個月醒不過來。”

到了白雲庵後，蕭秋娘把賣身契還給了春香，還給了她一百兩銀票，說道：“春香，你陪了我這麼多年，蜜斯冇用，冇給你找個快意郎君。你的奴籍衙門裡已經消了，你從速去找你大牛哥，跟他好好過日子！”

玉珠從外頭返來，正鎮靜著，她急於同蜜斯分享剛聽到的八卦，“蜜斯！蜜斯！秦淮河那邊萬花樓出事了！傳聞死了好多人！”

方知府澀然道：“哪個青樓鴇母不如許！”

皓月當空，秦淮河兩岸燈火透明，河中畫舫如織，琴簫到處，槳聲輕柔，燈影昏黃，彷彿風中水裡都有脂粉香氣，焦宛清自幼長在古墓裡，後為情所困，一心苦練武功，何曾見過這類煙水風華的氣象。

方夫人抱著方知府大哭起來：“老爺，我們方家不會到這個境地吧！”

焦宛清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本來那幾個肥頭大耳的官員，還是都城來的，他們出事恰好，看來方知府這官也算當到頭了。

蕭秋娘叮嚀道：“春香，你從後門那邊過，看看有冇有馬車，雇一輛過來，我們悄悄走！”

焦宛清藉口要到藥鋪幫手，連早餐都冇吃，就出門了。她直奔金陵菜市場邊山的一文包子鋪，要了碗鹹豆花，一小籠灌湯包，在那邊聽起八卦來。

方夫人道：“老爺，都是妾身的錯，我不該同花媽媽合股開青樓，不開青樓，老爺官就當得好好的！”

包子鋪老闆娘笑道：“明天阿誰薛霸王但是大出風頭了！”

“傳聞萬花樓死了很多人？知府把全城的大夫都找去了！”

哼！逛青樓出事還怪到金陵知府治安管不好上！讓他們去江南辦點事，竟然還鬨出這麼大動靜！若非看在他們父親的麵子上，他早就措置他們了，這些宗室後輩越來越不長進！

蕭家把蕭秋娘嫁給他，本來就是官商聯盟，蕭家已經送過他銀子了，蕭秋娘這點嫁奩，隻不過是毛毛雨。她冇有回蕭家，挑選削髮，也是擔憂他出事，被賣為官奴。

玉珠道：“他們說萬花樓裡來了幾位朱紫，彷彿是從都城來的。這朱紫在萬花樓出事了，知府大人還不急死！”

事情都到了這個境地，他能少連累一個是一個，乾脆把府裡的人放些出去，連同家裡那些冇有生養的姨娘，全都放了出去。

玉珠瞄了一下玉琴，小聲答道：“傳聞有好幾百號人！官兵把萬花樓給圍了，傳聞知府大人都疇昔了！”